烛台一步步走近。除了一面墙的书架,这个屋子的雪白墙壁上悬挂着一幅幅画卷。
他还记得每一幅是什么内容,从门口进来左手边全是花鸟山水,一幅幅兰花恣意幽然;右边则是一幅幅肖像,那是雅娴画的他,或站立或静坐,或骑马或谈笑,他看着那时的自己兴致盎然、全无忧愁,仿佛一直言笑晏晏的看着画画之人。
最后一幅画却是唯一一幅雅娴的自画像,梳妆镜前的温柔女子手抚黑发,嘴角轻扬,含笑看着镜中人,她视线之中仿佛还有一个男子在她身后轻言谈笑,共赏晨妆画眉之乐。
逍荣恍惚之中仿佛自身已入画境,伸手抚摸她的脸颊,可是触手所及只是冰冷的画纸,刹那间只觉视线模糊,泫然欲泣。仰头强忍许久,他又将每一幅画看了一遍,终于转身而去。脑子里去想起以前他每次外出归来,这书房里便多了几幅画,其实那时他并不懂得欣赏,只是知道雅娴爱画画,便买一些名家之作让她高兴。那些画并没有挂起来,而是被她仔细收藏,但是当年她撒手离世,逍荣伤心之下便全部给她陪葬了,幸而还留下了她自己的手迹。
刚刚走出书房,小兰就迎了上来,略有些担心的说:“少爷,您怎么还没休息?明天还有得忙呢。”
逍荣吸了口气,看着她说:“我这就回去睡了。你今晚回百梅园去看看她可安好?自己也好好睡一觉,明早再来服侍吧。”
小兰虽不愿离去,但看他神情抑郁,真的顾念两边难安,这才点头答应,看着他进房了才悄悄走了。
这间睡房曾经也是满眼大红喜气洋洋的新房,如今却是一片惨白,冷落凄凄,搬回来的三个箱子有两个还没打开,他无心去管每日穿戴什么?此刻也没有注意到有什么不一样。
他静静坐在床前,似乎困意一下子袭来,眼睛都要睁不开了。有人轻轻走进屋他也全无察觉,直到走到他身边站定,他还以为是小兰不放心又回来了。
不经意的抬头看了一眼,整个人却猛地呆住,刚才那画中的女子俨然站在身前,双髻垂髫,眼眸微澜,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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