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的,直到彻底融化为灰烬才好。寒冷的感觉渐渐远去,每一根血管里仿佛都只剩下火焰在流动,浑身香汗淋漓,娇喘连连,眼前白光一片,只觉每根毛孔都张开了。
床动帐摇,直到夜幕初上才稍稍平息。侍女乖觉并无打扰,两人相拥着沉睡许久,直到三更天却不约而同的都醒了。窗户还是开着的,屋里只有一片银辉的月光洒入。逍荣抵着她的额头,亲亲她的唇,才偷偷笑道:“肚子饿不饿,不如起来吃点东西再睡吧?”
贤轻轻笑了,点头应道:“恩。”声音还是像刚才那般低柔撩人,惹得他含着樱唇吻了许久才终于起身。
两人吃了宵夜,都了无睡意,便一起坐在窗前欣赏起中元的月色来。逍荣将她搂在怀里,一起斜躺在窗下的藤椅之上,夜凉如水,此刻却是温情脉脉。
半响无话,贤突然轻声说道:“前些日子我见到了香莲,却没想到她也是一个可怜人,不知她今日是否后悔来到京城?”
逍荣挑了挑眉,不知她为何突然想起香莲,可是这话说来也正合他的想法,便叹了口气道:“反正我是有些后悔带她回京的,现在不过是两败俱伤,徒增烦恼罢了,连二叔自己也不得安宁。”
贤的话题却转得很快:“小时候我父亲亲授我诗书,唯一不教的一本书就是《女诫》,我后来长大些自己偷偷看了,却更厌弃这本书。班超身为女子,其才不亚于父兄,可是却写出这样轻视女子的书。如此算来我至今日,仍不算一个有妇德的女子。”
逍荣自幼就不好书,对这些礼仪典范更加不屑一顾,是以听她这般说并不为异,反而觉得好笑,轻吻了一下她的脸颊道:“没有关系,我也没有看过这本书。”
贤沉默了一会,幽幽说道:“我若大胆向你索要一个承诺,你可会答允?”
“什么?”逍荣有一点点迷糊,随口问道。
“我要你答应,这辈子你我真心以对、互相坦诚;如有异心,必先告知对方,不怨不怒、无缘既散。不能恩爱到白头,宁愿挥手于陌路,切莫互相欺骗、彼此折磨一生。”她躺在他怀中,一字一句清晰在耳,仿如誓言一般郑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