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他走过去瞧了瞧她的侧脸,她却似没有发觉,才喊了一声。
贤愣怔了一下,才扭过脸去看着他问道:“小叔有事叫我?”瓷白的脸上微微露出一丝笑容,眼睛里却没笑意。
逍云站在她旁边,也往窗外看了一眼,两棵石榴树正开得灿烂,便说道:“大嫂是在看石榴花吗?这两棵树都已经十几年了,每年秋天都能结不少石榴。人家说石榴多子,我娘就最喜欢石榴树,可惜搬家不能把树移过去。”
贤这才看清那两棵满树红艳的是石榴,心里正不大好意思,只淡淡说道:“那你们在那边再种几棵石榴树好了,等秋天这边结了果也可以让人给二婶送过去。”
逍云只笑了笑,转头看一时无人过来,便悄悄问道:“大嫂可还记得一个人叫朱瑜?”
“是谁?”贤本无心谈话,一时当然想不起来,微皱了眉看着他。
逍云走近了半步,又说道:“他是我的一位同窗好友,前些日子谈起他的开蒙老师,提到亲家老爷的名字,我一时好奇跟他谈起来,才知道他与大嫂是旧相识。他说他当年不仅师从孔老夫子,还在你家吃住,因此一直心怀感激。”
“你说的是朱瑜?他何时回来京城的?”贤细细一听,幼时的记忆渐渐浮上来,脸上露出些惊喜之色。当年确实有这样一个人,因为丧父家道中落,他母亲替人洗衣帮佣度日,也帮孔家父女打理家事, 因此孔老夫子免费收他读书,还经常留他吃住。
逍云见她果然记得,也高兴起来,笑着说:“他给我都讲过了,当年他和他母亲回乡是去找寻大哥。他兄长朱启明早年离家拜师习武,后来学有所成,前两年刚刚中了武举,现在是御林军的一个总兵,他也就跟着一起回京来继续求学,也等着参加明年科考。”
“真的吗?这样真是太好了,没想到朱瑜大哥还能回京来。”贤大感欣慰,说:“想必朱大婶现在能够享福了,她老人家当年真是不容易。”
朱瑜本是仕宦之后,他祖父号惠翁,在江南素有令名。他父亲本是在京任光禄大夫,没想到遭遇事变,致使家破人亡。可怜朱母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家小姐,也不得不做粗活来养大年幼的儿子。
孔老夫子因此对朱瑜多般照顾,而且他自己也颇有天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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