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的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贤看着他笑了笑,继续说道:“没想到这家药铺的少东家竟然也来了,他不仅制止了争斗,还立刻换了一支人参,又把之前买药的银子如数退还。父亲本来只想换人参,不想收银子,可是一时气愤而且确实急着用钱治病,所以就都收下了。他女儿吃了人参就熬过了冬天,最后慢慢好了。那父亲本想以后可以有钱还给那药铺少东家,却一直没有机会再见。”
逍荣初时疑惑,继而恍然大悟,似笑似叹的看着她,听她讲完了才说:“当时我心知肚明定是伙计的责任,后来就辞退了那名伙计,惩戒了那间药铺的掌柜,并立下了规矩,不得再出售品质低劣的药材。这并不算是一件好事,反而是我自己的失职。可是我没想到竟是八年前的这件往事才种下了今日的姻缘?”
贤点了点头,笑着说:“不管怎样,那个女孩总是因此得救,而且健康的长到如今。她父亲也因此不再秉信‘无奸不商’这种说法,更以为他女儿得到了一个好归宿。”
逍荣伸手握住她,笑着感叹:“真可惜我未能再见你父亲一面,世间事兜兜转转真是各有因缘,我虽只是做了应该做的事,却也有今日的报偿,实乃天不负我。”
贤想起父亲,一时又有些伤感,逍荣便百般安慰,又许诺她以后亲自去山东帮她找人,她才稍微安心一些。
两人说说谈谈,时间便过得很快,一转眼已是天黑灯明时分。饭后他们便在里间灯下弈棋,小兰初时还在一旁服侍茶水,渐渐的就瞧着他们你来我往眼神缠绵,就偷偷的扯了个谎出去了。
贤的棋艺是父亲所授,往日也经常陪他练手,水准也算不错;逍荣跟着多位老师傅,都醉心此道,因此杂学旁收棋艺堪称怪手。一连两局都是逍荣赢了,不多不少只是半子而已。贤有些懊恼的丢下棋子,说:“算了,今天不下了,你也早些休息吧。”她转头看看,才发现小兰和梅香都不在屋内。
逍荣越过棋盘握住她洁白纤长的手指,揶揄道:“下不赢就想跑,你今日还要丢下我一个人吗?”
贤回头看到相握的手,羞窘的说:“才不是想跑,反正我今天是赢不了你嘛……”却没想真的要抽回手。
逍荣拉着她的手站起来,一直牵着走到床边,并肩坐下才望着她说:“以后都别走了,让小兰把东厢房的东西都搬回来好不好?”
贤看了他一眼,却只含笑不语。他用手指抬起她小巧的下颚,微微低头凑近,便吻住了她柔嫩的樱唇。她安静的承受这般甜蜜温柔的亲吻,只是手指却一直在逍荣的的掌心磨蹭,惹得他忍不住笑道:“怎么了?你今日还是紧张吗?”
她抿着红润的嘴唇瞪他:“门未关,灯也未熄,你就这般……”
逍荣这才明白过来,呵呵笑着起身去关门吹灯,摸黑走到床边却没抓着人,仔细一看贤已拖鞋上床坐着,他便开口调笑道:“原来娘子也这般心急!”
“你胡说些什么?!”贤恼羞不已,当下就要起身下床。逍荣连忙一把抱住她,急着道歉:“是我胡说,你别生气了,我是开玩笑而已,不是有意得罪……”
她也不是真的生气,只是一时抹不开脸,任他哄了一会也就放下了。只是等到两人解衣躺下,逍荣又贴上来亲吻抚弄时,她却推脱道:“今日有些不适,不如早点歇息吧?”逍荣想着她初经人事,确实不宜太频,便暂且忍耐,只搂着她安然睡去。
贤听着他呼吸渐渐平缓,便往他怀里缩了缩,伸手搭在他胸前,心里想着:来日方长,今日情意绵绵不如他日绵绵不绝,夫妻之爱当是细水长流,才能共携白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