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琴从寿菊园出来,本应回去看着清雪,只是走到路口转弯处,便不由自主的望向另一边百梅园的方向。
积雪已经大半融化,一人高的院墙挡不住枝头红梅悄然绽放。她知道这时节腊梅已谢,晚梅却刚到花期,一派报春的气息。
远远的看着有小厮带着人从园里出来,她刚想转头避过,他们却已经往前厅走了。雅琴从背后看去,认出那是替表哥治病的两位大夫,今日可巧碰到了一处,不知是不是他病情有什么变化?
雅琴慢慢走近园外,可最终只是停下来静静的看着伸出墙头的梅枝,有些酸楚又有些不甘,罢了,过后再跟着姨妈去看望算了,自己一个人这般巴巴的过去,不见得他喜欢,更不愿意看见别的女人比她更名正言顺的伺候着他。
她心里隐隐的厌弃,那人看起来倒是知书达理,终究是小门小户出来的女子,就算受到冷落,也还是贴上去百般讨好,自己怎能做得出来?
临了,她又叹了口气,终究她是明媒正娶,自己又算得什么呢?想要讨好都没有理由。
她神思恍惚的默默往竹韵轩走,一时走岔了路也没察觉,又到了一个转弯处才回过神来,竟走到了林二老爷的园外。
雅琴立刻转身,想绕小路从后门回主宅那边去,平素她一个人是不会过来这边的,被人看见了也不好解释。
才走了几步就听到有人说话,她便转身又回了原来的岔路,想从前厅回去。可是耳边却听到一声熟悉的话语,竟是说的岭南话。她幼时随着父亲辗转各地,在岭南住过五六年,因此岭南话也是能听会讲,只不过回了京城便没有机会再说,也没有遇到人会说。
没想到二老爷的客人竟也是岭南人,雅琴便驻足听了片刻,细听之下是两个男人在交谈,一个人在劝另外一人赶快就走,另一人却说还要有一个月,要等治好了才走。先前那人听起来岭南话不是很熟练,明显带着官话口音,很急的说要再不走,被人发现了怎么办呢。另一个显然就是岭南人,他语速很快,还有各种俚语,口气很大的说不可能被发现,就算发现也不会怪到他头上,自有人承担罪名。
雅琴心里一惊,似乎听到了什么隐秘之事,那两人料定旁人听不懂,因此边走边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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