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闻得北风呜咽,有些瘆人。不知宾客们是不是还在觥筹交错、大醉酩酊,林家往来亲友想必也以商贾居多,最擅的莫过于推杯换盏,酒桌上攀交情。想一想似乎还能闻到那股浓烈的酒气,饮酒如饮茶,小酌可怡情,大醉不仅伤身更显失态,她有些怨气的腹诽着。
她有意站起来四处走走,打发这无聊的冬夜。可是最终只是抬了抬脚,活动了下僵硬的膝盖,虽不在人前,亦不可太过随便。她呆呆的看着盖头下面那双红鞋,这是自己做的,鞋面上特意秀的并蒂莲。她的脚不算很小,母亲过世时她的脚才缠了一两年并未定型,父亲见她终日疼痛心有不忍。虽然偶尔也要她自己缠好,可是并不强求,她给自己做鞋就偷偷放大一些,年日久了,终于成不了金莲。她并不觉得脚大有何不能见人,想本朝开国皇后不也是出名的大脚吗?只是不知夫家是否介意。
突然一阵喧闹由远而近了,隐约着有许多人的脚步正朝这边走来,孔贤忙正襟危坐,凝神屏息。门很快打开了,一阵冷风也随之袭来,她微微打个寒战,也感觉清醒了许多。
有人的脚步很沉重,跌跌撞撞的感觉,更多的人则是凌乱的,有人在乱叫着:“少爷,入洞房了!”“少爷,小心呀!”“少爷,这边走,您看着点!”明显酒醉的声音,低沉沙哑的说:“我没事!再拿酒来!”果然满口醉语。
喜娘赶上前来凑在她耳边说:“新郎过来挑盖头啦!”这是唯一一个她熟悉的声音,她微微点头,静默无声,只是忍不住偷偷担心新郎拿不拿得稳秤杆。
孔贤感到一阵酒气扑面而来,心里不禁有些紧张,忽然盖头被一下子扯掉,眼前突然的明亮让她不适应的闭上了眼睛。还没回过神来就突然听见“啪”的一声,一个人沉重的倒在她身边的床上,孔贤惊得猛然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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