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这是大庚刺客干的。我查得很清楚。即使铁证如山,仍然有人私底下怀疑,是不是哪个人忌惮我,伪装了一个大庚刺客。我们受一点伤,就有人疑心信王;信王遇到一点危险,又有人质疑我们几兄弟——和遇刺相比,罗素伦家的亲情受到如此非议,更让我愤怒。”
“那些无事生非的流言,何必在乎。”
“可我实在太生气了。”冰弥隐忍怒气,说,“我下决心要向他们证明,天下大定就开始争权夺利、祸起萧墙这种事情,绝不会发生在我罗素伦冰弥的身上。所以我很早决定,我不成亲。一个无心成家、不要子嗣的王爷,足够说明一些恶俗之人所无法理解的事情了吧?”
天王停住脚步,哑然凝望弟弟的侧面。“四五六七他们几个,也是这样想?”
“我们是亲兄弟。”冰弥为他的弟弟们感到自豪似的笑起来,“再说我们从起事第一天开始,就准备好不要这条命。连命也可以不要,怎么可能为了要不要成亲而动摇。”
天王和他弟弟无言地并肩走了一段路,说:“老大把罗素伦部首领的位子让给我,就没想过管我把它传给谁。我决定以信王为继,也并不是单单为了报答老大。信王那孩子,和我们在不一样的局势中长大,有我们所没有的眼界、想法、抱负,我很欣赏他。”
“是呀。”冰弥由衷说,“如果我们给他一个太平天下,他一定能比我们做得好。”
“既然你我都对他有这种信心,还怕他听信风言风语,对叔叔们产生嫌隙吗?为什么要为了无妄的阴谋、叵测的小人,赌气不成亲,来向你信赖的侄子表态呢?如果你真的信赖信王,应该知道他不会同意你们用一辈子打光棍来支持他。”
“就当这是我对侄子,对大新未来的一种保护吧。”冰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