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处惨遭毒手。他的后事如有难处,你只管来找我吧。”昭庆替他兄弟道谢,想起这事又悲从中来,说:“宁王威武,定能早日扫平天下。”鹿知伸手拦了昭庆一下,“这些话不要在大街上讲。三爷赶了一路,必定疲劳,先到县衙休息。”
宁王摆了摆没有受伤的那只手,问鹿知:“你住在哪儿?”得知他住在县衙后宅,当即说:“我们两人不要住到一处。我去悦仙楼暂住就行了。”鹿知向来知道他三哥像狐狸一样警觉,不知道他打什么算盘,依旧笑嘻嘻说:“听你的。”
一行人向悦仙楼方向行去。鹿知与昭庆徒步跟在宁王的马旁,边走边约略提到城里的事,自然也提到半夜那场离奇的大火和清晨那杆恼人的大旗。宁王默默听了一路,偶尔点头,却不说半个字。
砚君与珍荣早他们一步向悦仙楼走,不时偷看身后。她们见过楚狄赫士兵,却没有见过这样肃穆的队伍,只觉得人人眼中能放出飞刀来。尤其为首那个骑马的男子,周身流露一股特异的气质,冷傲昂然又淡定自如,与七爷微笑的自信迥然两样。纵是砚君识人有限,也看得出他绝非凡夫俗子。
悦仙楼前的道路堆满各种路障。曲安已从陈松海家回来,正带人清路。砚君先到一步,匆匆地对曲安说:“来了一个大人物。”
这时候众人都看见大路上那浩浩荡荡的铁蓝军服骑兵,惊得停下手中活计。曲安不知是福是祸,忙请砚君回房间回避。待看清头戴黑狐帽的男人,不由得惊呼一声“哎呦呦”,大步赶到他马前,忙不迭地说:“这不是三爷嘛!可有日子没见过您了!”宁王和颜悦色微笑道:“曲爷,你还是老样子。”
昭庆代问:“还有没有空房?”曲安向三爷的队伍扫一眼,估算出人数,说:“因为前阵子封城,很多客商走不了,小店客房有些紧张。倘若三爷和朋友们不嫌弃,可否将就合住?”宁王知道他这里客房建得宽敞,含笑说:“那就麻烦曲爷。只是我们要住得邻近,不知道能否请你这里的客官们帮个忙,腾出毗邻的房间?”鹿知急忙从旁补充:“我原先住的那一间就很好,给三爷住。左右对面、楼上楼下的房间,还请帮忙腾出来。”
这架子大得很,曲安心里快速盘算,应承下来匆匆去张罗。宁王就坐在马背上等,并不介意周围百姓偷看他时窃窃私语。不消片刻曲安出来说:“都准备妥了。”亲自引这些人往楼上走。
楼里住宿的客人们大多见过大新军人,但见这一队人物特别不同,都不敢轻易与他们发生瓜葛,看也不敢多看。宁王的亲卫却神情耸动,指着楼中怀抱火铳的客商们大呼:“怎么人人都有这东西?!”急急地以楚狄赫语向宁王飞快地说:“三爷,这地方四处都是持火器的生人,怎么能住!”鹿知解释说:“这是陈家两位老爷开了自家库房,借给他们守城防身,免得魔头破了城,百姓们无力对抗。”
宁王听罢笑笑,走到一位老年客商身旁,拿起火铳端详,一边摆弄一边赞道:“海兰尼塔造的皇冠星。准星好,可惜射程短,不适合上战场,防身倒是好东西。用起来顺手吗?”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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