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昨晚的剧烈运动,她就像在负重奔跑。
有多久没跑过步了,又有多久没有去追赶过时间亦或是什么人了?
她仿佛看见了身旁狂奔着的另一个自己,眉目年轻的,泪水不断的……
她笑了,她知道身旁二十岁的自己是因何而奔跑,她是要奔向机场去追人;可现在,她也知道自己在为何而跑,是为工作生活为自己。再也不会去追逐某个人了,想想,多好。
可纵有千百般不情愿,她还是逃不过命运的捉弄。
在被绿油油植被包裹着的报社大楼前,停着一辆车,车旁倚靠着一个人―――一个虽多年不见但早已在心中将他描摹了一遍又一遍的混蛋。
他背对着盛绿美景,那些美景在他身后,就立刻萎靡了下去。
“嗨,宝贝。”苏淳意向她抬起手:“怎么跑得一头汗,迟到就迟到呗,能扣你几个钱?”
这就是她的心里一直住着的钉子户,和政府抗衡死不搬迁的那种。
白璧微突然觉得夏天就要过去了,天气有些冷,冷得就跟后妈的心似的。
“有没有想我啊?我可是天天与你梦里相见呢。你呢?有没有梦见过我,哪怕是一回?”
白璧微目视前方,淡然与他擦肩而过。
“不要和苏淳意说话。”她脑子里的led屏打出这样的字眼,是自己对自己的提醒。
他是病毒,你沾一点,就吞噬你的命。
她好不容易活过来,不能再碰!
“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想我回来?甚至从来都没有过期待!”
身后的声音突然提高,嬉皮笑脸终于加了一些愠怒,明明察觉她对他有感觉,却三番五次的视而不见,他已经放下所有的架子,却换不回来那小傻子以前对他的态度,真是有些悲伤,更有些生气。她总爱较真,与别人与自己,多年来一直没有改,这样倔强的她,会有更好的人包容她吗?
那些话,就如同一个得了金奖的拳击手,在一拳一拳击打白璧微的心脏。怎么会没有期待过,她暮然回首,挑眉问道:“你到底有什么事?”
苏淳意也同样挑眉,连上挑的角度都一模一样,俨然他们二人多年的默契不是吹的:“没事就不能找你吗?”
这句反问,他是用缓慢且低沉地语气叙述,仿佛以前那个趾高气昂,唯我独尊,脑门上刻着“我最牛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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