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的荷包。
对不对?
一路走回龙乾宫,龙离渊看着腰间的荷包和手里的荷包犹豫不决。
高延弓着身子,低声叹道:“年姑娘等了皇上很多天,皇上都没去找她,她却让奴才不要告诉您,她怕打扰您。可是……年姑娘私底下对奴才说,她一个人,很孤单。”
龙离渊身子微震,许久才怒道:“朕不是拨了许多人去伺候她吗?怎么还会……你们是怎么办事的?”
高延壮了胆子,略拔了音高:“人多不代表不孤单,皇上比奴才更知道年姑娘孤单的原因。”
龙离渊默然半晌,最终将手中的荷包放进了一个镶金的小箱子,放在了龙乾宫的一个密格里。
然后,他走出龙乾宫,去了一个宫里鲜为人知的秘密住所。
两个荷包之中,他留下了一个。
两处住所之中,他选择了一个。
今夜已经明了谁更重要,他已经做出了选择。
至于心中那微微的隐痛,忽略掉吧!谁做出选择会不痛?
第二天,他去了凤藻宫,云迟迟似乎已经恢复了正常,仍旧与他说笑,时不时顶撞他两句,好似全然忘记了昨晚的事情。
龙离渊不知该喜该悲,用过晚膳后他留了下来,他想好好补偿她。
怎知云迟迟却道:“迟儿知道皇上政事繁忙,不该在儿女之事上浪费大好光阴,皇上不必为了迟儿留下来。”
她在赶他走。
怒火被点燃,龙离渊面色黑了下来,却在看到云迟迟坚决的眼神时,心里的火气无论如何发不出来。想到昨晚的种种,她满心欢喜地送他荷包,他却离开了,甚至将她的荷包放进了不见天日的密格里。
终归是他对不起她。
于是龙离渊压下火气:“朕明日再来看你。”
“不必了,皇上忙,迟儿不会介意的。”冷冷的声音,无比疏远。
龙离渊被噎,气得拂袖而走。
待龙离渊走出凤藻宫,强撑着的云迟迟终于泪流满面。
从他进来的第一刻起,她的眼睛就没离开过他的腰间。他的腰间依旧挂着那个精巧的、稍旧的荷包。
我的荷包呢?
龙离渊,你把我的荷包放到哪儿去了?
你把我的心……放在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