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了。那山上,夜里除他之外,就没别人了,真像那诗词里写得:冷冷清清也没个人瞅。
好在,他是当游侠惯了的人,这点寂寞也算不得什么?冷清时节,正好闲下来练练气。
这天晚上,他正盘腿坐在床上呼吸吐纳,忽听到有人敲门。
“谁啊?深更半夜的也不让人消腾,别敲了,再敲,门都给你敲坏了。我还指望它给我防偷窥的女色魔呢。”
“是我!”
是宫淑娴的声音,我慌得跳下床开门。
“是你啊!宫大小姐,真是稀客哪,你今儿怎么有空来我这里坐?”我开门迎她进来:“听说你就要作新娘子了,我都没机会恭喜你。”
奇怪,她怎么没有一点高兴的样子,难道我说错什么话了。
“这么晚了,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了,你这又不是什么金屋,银屋。”
“虽不是金屋,银屋,但正所谓斯是陋室,唯吾德馨。大概拿来藏个美娇人,也还过得去吧。”
宫淑娴啐我一口,道:“还美娇人,臭烘烘的只怕连女鬼也不肯进你这屋。”
“女鬼确实是没有,不过眼下却真有位美娇人。”
“你少拿我开玩笑啊。”
“不敢,不敢。”
她大咧咧地往我床上一坐,问:“我这两天没来,你没亏待它们吧?”
她说得它们自然是指她养得那一对风速鸟,我忙应道:“哪敢亏待它们,我对它们可是一向上心得很,不比对你差一点。”
“你又来,信不信我掌你嘴。”她举手要打。
我先就批了自个两个耳光,说:“不劳你费心,我自己动手,省得伤了你的手。你看我够疼你了吧?”
“去,就会胡说八道。唉!你不是挺会吹箫的吗?我今天有空,你吹一首我听听。先声明,要吹得不好,我可要打你的哦。”
“行,我这就给你吹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