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猴子,倒也是办事上心的人,这不,才一天过去,他就给我把箫弄来了。我也懒得问他是怎么来的,反正到手就行了。
于是,到了当天晚上,夜深人静之时,我兴致勃勃地拿出箫来,面崖而立。
嗯,嗯,我先咳嗽了两声,等清完了嗓子,我正要动手吹呢?忽听得底下有细微的脚步声,慌忙收箫躲过一边。
我探头探脑地往外一看,这可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来的人竟然会是宫淑娴,身边也没带个丫环。我就奇怪了,这深更半夜的,她一女儿家家,跑这荒郊野地里来做什么。难不成她是来幽会情人的。
可这山里除我之外,就没别人了。她该不会是来找我的吧?
我心里懊悔不迭,早知如此,我就该躲房里去了。现在,躲在这山石后头,出去也不是,不出去也不是。
我正犯难,忽听宫淑娴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她却没进我住的那屋,而是走到了一小厩栏里。那儿单独养着两只风速鸟,听我的前任说,那其中一只是宫堡主的老婆,也就是宫淑娴她娘骑过的,另一只小的,现如今是宫淑娴的坐骑。
宫淑娴向来很疼它们,我那前任临走时,还一再叮嘱我说要照看好它们,要不然,宫大小姐是会骂人的。
那两只风速鸟和宫淑娴甚是亲密,见了她来,也不闹腾。宫淑娴边替它们梳理羽毛,边喃喃细语和它们说着话。
因为隔开了一段路,纵使我尖着耳朵,也听不见她说得是什么。不过想来,她一定是睹人思物,想起她娘亲了。
看她平时凶巴巴的,又严厉,想不到也有温柔的一面。老实说,打从碰到她那天起,我就从没见她笑过,每日里总是冷着脸,活像冰雕似的。其实该说她是个不苟言笑,尽心尽责的管家才对。她每天差不多都很忙,堡里堡外,大大小小的事情几乎都是她一人在料理。
她父亲宫自在身为一堡之主,但实际上,很少管事,我在堡里呆了那么多天,也就是那晚独孤求败来挑战,才见过他一面;至于她弟弟――那个少堡主吗?好家伙,整一个无法无天的混世小魔王。那后院里每天都给他折腾得鸡飞狗跳,女弟子中稍有几分姿色的,差不多都领教过他的咸猪手。像他这等好色成性整天围着裙子转的纨绔子弟,除了会伸手讨钱花,还能干得了什么事呢。
听说,这阵子,宫淑娴又多添了桩要命的烦心事,那个被她父亲提拔了快二年的副堡主近来羽翼渐丰,又仗着堡主宠幸,甚是嚣张,有事没事,就和她对着干,大有要和她争权的意思。
想想,宫淑娴她也怪可怜的,年方佳龄,正是思春时,别的像她一样的女人,都忙着谈情说爱,她却已经担负起偌大一堡的事务――不容易啊!想不佩服她也不行,她确实是个能干的女人,可也是一个很可怜,很凄惨的女人。
我这边对她大发同情,她却在那边呜呜咽咽地哭起来了。
我听了也替她难过,鼻子酸酸的,满眼淌泪水,想出去安慰她两句吧!又怕冒犯了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唉!算了,安慰不了,我就吹首曲子给她听听吧。
我心想着她的苦命,忍不住就吹了首‘枉凝眉’。凄凉哀伤,惆怅幽怨的曲调,连我自己听了都情不自禁地掉下眼泪了。
宫淑娴正自难过,忽听得山石后箫声乍响,不禁直站起来,喝问:“谁?”
我走出去,挠头傻笑,和她招呼:“别动手啊!是我。”
“原来是你,你没事深更半夜地躲起来干嘛?想妆鬼吓人了啊你!”
“这话该我问你才对。黑灯瞎火,你一姑娘家大老远跑这荒山上来干什么?难道不怕遇着狼吗?”
“这里哪来的狼?我干什么也用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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