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道:“堂堂七尺男儿,岂可受此腌臜之气?是可忍,孰不可忍?
稍作陈思,他霍然挺身而出,手指董卓,怒斥之:“今上即位未几,并无失德之举;汝欲废嫡立庶,莫非欲反耶?”
董卓一看,还真有不自量力之人,竟敢与自己相抗。他拔剑在手,指着袁绍,大声喝道:“天下之事在我!我今为之,谁敢不从?汝视我之剑不利否?”
袁绍亦拔剑在手,对峙:“汝剑利,吾剑未尝不利!”
二人身侧又各自有一人起身,是那吕布、袁术二人!亦欲相战。
此景,看进李儒眼中,心道不好!那袁绍、袁术乃是太傅袁隗之侄。袁家四世三公,此番赴宴的百官之中十之八九乃是袁家的门生故吏,如要相争起来,这一发可就不好收拾了!袁家之人,不比他人呀!
他急忙上前制止,低声在董卓耳边说明:“大事未可定,不可妄杀也!”
百官见状,俱上前劝阻。袁隗更是挡在了两位侄子面前。
袁绍、袁术都愤愤不平,辞别百官而出,各自取出印绥,悬节东门,统领自己部曲,一个径往冀州而去,一个径往豫州而去。
有道是:丁原仗义身先丧,袁绍争锋势又危。
但说袁绍、袁术二人离去,董卓对袁隗说道:“汝侄无礼,吾看汝之面,姑且饶恕之。但问废立之事若何?”
袁隗面色惶惶,哪敢不应?低声说道:“丞相所见是也!”
董卓闻言,转身复问百官:“汝等所见,何耶?敢阻我大义者,以军法从事!”
群臣哪敢言不?俱恐慌不已,又见袁隗已从,皆从其言。
酒宴完毕,董卓问计侍中周毖、校尉伍琼:“袁绍、袁术此去若何?”
周毖、伍琼等人皆是见风使舵、油滑无比的官场油人,董卓入京之后,第一时间就臣服了董卓。
见董卓问计,周毖言道:“袁绍忿忿而去,公若逼迫至极,其势必变!且袁氏恩树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倘若收豪杰以聚徒众,英雄因之而起,山东之地非公有之也!不如赦免之。”
伍琼言道:“那袁绍好谋无断、袁术更无谋略,不足为虑。诚不如拜其一郡守,那袁术、袁绍则喜于免罪,必无患也。亦可收民心。”
“那当如何?”董卓问道。
“那袁术统兵必会南阳,守其家业,主公可册封其为南阳太守;袁绍庶出,必远离南阳,冀州一带乃有其之基业,可封其渤海太守。”周毖进言说道。
董卓从之,即日差人,拜袁绍为渤海太守、袁术为南阳太守。
九月初一,董卓请少帝升坐嘉德殿,大会文武。
董卓与李儒准备了一个月多的废帝之举,终于在这一日开始进行了。朝中百官都心知肚明,些许忠良之人怒目瞪之,却显得有些苍白无力。
董卓拔剑在手,对百官曰:“天子暗弱,不足以君天下。今有策文一道,宜为宣读。”乃命李儒宣读废帝诏书曰:
“孝灵皇帝,早弃臣民;皇帝承嗣,海内侧望。而帝天资轻佻,威仪不恪,居丧慢惰:否德既彰,有忝大位。皇太后教无母仪,统政荒乱。永乐太后暴崩,众论惑焉。三纲之道,天地之纪,毋乃有阙?陈留王协,圣德伟懋,规矩肃然;居丧哀戚,言不以邪;休声美誉,天下所闻,宜承洪业,为万世统。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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