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处,便是百花居。这百花居是一座建筑别致,兼营酒板生意的大客栈,店东主以酿制百花露,誉满全府。
这经营百花居的店东主,不但能酿百花露,而且深具匠心。这百花居建有数幢精致的楼阁,他在楼阁之间遍种各种奇花异草,然后引水成溪,搭木成桥,竹作栏杆。从而在百花居中是草茵铺地,小桥流水,草长花香,四季都有花儿盛开,各种气象纷现,令人为之目眩神迷。就是百花谢落之后,亦是触目百花杂陈,绿茵如毡,繁花似锦,景色如画。
这天傍晚时分,“百花居”店门口前后走来三人,当先一人,是一个二十三四的白衣少年公子,一张长相英俊的脸上色严肃得不见一点笑容,眉头微微锁起,似是有着重重心结。身后是两名身穿蓝衫的长随。
那少年公子却是个充满着忧郁的人,眉宇间似是笼罩着一层愁云浓雾,给予人一种沉重的感觉。
见客到,两个白裙束腰的店伙计,急急的迎了出来,齐齐欠身说道:“三位大爷,里面请。”其中一人将三人引进店内,另一人伸手接过缰绳,将马牵往后院。
一条白石铺成的甫道,直通店门,两侧百花盛开,交相辉映,香风扑面。
一行人在店小二引领下,走上一条小径上。
一个蓝衫长随插到公子身前,瞪圆眼睛盯着店小二,质问道:“为什么要我们走这一条小道?”
店小二抱拳笑道:“左侧大厅,人声吵杂,多是贩夫走卒歇脚停息之处,这条小径,乃敝店奉迎贵宾之所。”
蓝衫长随微微一笑道:“原来如此。”这才,让开路,让身后的公子先行。大步向前走去。
一路上但见满地绿茵,一片花海,数丈外,阁楼一角,伸展于百花丛中。
店小二带两人步入了一座素雅的小室中,果然窗明几净,纤尘不染,后窗外一溪清泉,潺潺流过,数丈外桃花林中,隐隐可见红楼绿瓦。
那白衣少年除了眺顾了一下四周的景物外,两条结满着重重忧郁的眉头,始终未展开过,生似这世间任何事物,都已经无法引起他的兴致,不值他展眉一笑。
店小二欠身笑道:“几位要吃点什么?”
那白衣少年眉结忧郁,没有开口说话,凝住窗外,头也未转动一下。
那蓝衫长随道:“什么好吃就拿什么吧!”
店小二先是一怔,继而笑道:“三位爷,想是远道来此,不知敝居之名,不是小的夸口,敝居的酒菜无一不精美可口,陈年佳酿百花露,更是名传千里……”
那蓝衫长随见白衣公子眉头又皱起来。急忙挥手怒道:“别说啦!快去拿来。”
店小二笑应一声,急奔而去。
不大工夫,酒菜俱都奉上。
白衣少年缓缓斟满了一杯,一饮而尽。
那蓝衫长随端起酒壶给公子斟满酒,他端起来又是一饮而尽。待第三杯斟满后,蓝衫长随轻声劝道:“公子,您这样快饮,是要伤身子的。还是先吃口菜……”
他话没说完,便被公子那冷峻的目光截断了话头。
不到一会,这公子已经接连饮尽了七八杯,脸上已是飞红一片,已有三四分醉意。
“为什么?为什么?陈姑娘!想我堂堂延平郡王之子,竟然还比不上区区一个黄毛小儿!”数日来的羞愧、恼怒,加之相思情苦,一阵压抑着他,让他心中窝火、难受。现在终于爆发了!
“公子!隔墙有耳!”两个长随见郑克爽终于出现了自己担心的事情,急忙上前劝阻。
“怕什么怕!堂堂男儿,无所畏惧!”郑克爽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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