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
按照事先的那排,双儿贴着墙壁走进,将挡门门板向左一拉,只见黄光闪动,呼的一声响,黄金杵从空隙中击了出来。双儿待金杵上提,疾跃入内,伸指在行颠胸口要穴连点两指,将行颠穴道被制。
韦仁跟着闪进,拉上了门板。黑暗中隐约见到有人坐在蒲团之上,韦仁料知便是法名行痴的顺治皇帝,当即跪倒磕头,就道:“奴才韦仁,便是日里救驾的,请老皇爷不必惊慌。”
行痴默不作声。韦仁又道:“老皇爷在此清修,奴才原本不应该打搅,可是实在是形势紧急,外面对你不利的坏人太多,奴才想请老皇爷和奴才一同出去。”
隔了半晌,韦仁见他仍是打坐,对自己不加理睬,他急道:“老皇爷的身份已经泄漏,清凉寺太危险了,咱们还是换一个清静的地方修行罢。”行痴仍是不答。
行颠忽道:“你们两个小孩是好人,日里幸亏你们救我。我师兄坐禅,是不跟人说话。你要他到哪里去?”
韦仁站起身来,说道:“随便到哪里都好。双儿,你快将这位大师的穴道解了。”
双儿伸手过去,给行颠解了穴道。
行颠起身向行痴恭恭敬敬行礼道:“师兄,这两个小孩请我们出去暂且躲避。”
行痴道:“师父可没叫我们离去清凉寺。”说话声音甚是清朗。
行颠回头向韦仁道:“师兄不肯出去,你们都听见了。”
韦仁皱眉道:“倘若敌人来捉你师兄,一刀刀将他身上的肉割下来,那便如何是好?”
行颠道:“世人莫有不死,多活几年,少活几年,也没什么分别。”
韦仁一时束手无策,只好咬牙说道:“甚么都没分别,那么死人活人没分别,男人女人没也没分别?竟然什么都没分别,那么皇后和端敬皇后也没分别,那老皇爷又为什么要出家?为什么要派海大富回宫呢?”
行痴突然站起,颤声道:“你……你说什么?”
韦仁见行痴终于被激起,当即跪倒,说道:“奴才胡说八道,老皇爷不可动怒。”
行痴道:“你起来,我有话请问。”
韦仁道:“是。”
行痴问道:“两位皇后之事,你从何处听来?”
韦仁道:“是听海大富跟皇太后说的。”
行痴道:“你认得海大富?他怎么了?”
韦仁道:“他给皇太后杀了。”行痴惊呼一声,不等行痴再问,韦仁便将当初对康熙所言的一般,将海大富回宫查清了皇太后先害死荣亲王,又害死端敬皇后,再害死端敬皇后的妹子贞妃,后来又害死了小皇帝的妈妈的事实真相,以及皇太后知道秘密已经泄漏,便亲手打死了海大富,又派了大批人手,要上五台山来谋害老皇爷的事情,一一道出。他伶牙利齿,说得虽快,却是清清楚楚。行痴原是个至性至情之人,只因对董鄂妃一往情深,这才在她逝世之后,连皇帝也不愿做,甘弃万乘之位,幽闭斗室之中。虽然参禅数年,但董鄂妃的影子在他心中何等深刻,一听韦仁提起,什么禅理佛法,霎时之间都抛于脑后。海大富和皇太后的对答一句句在心中流过,悲愤交集,胸口一股气塞住了,便欲炸将开来。
行痴道:“你是什么人?”
韦仁道:“奴才是当今皇上亲封的御前侍卫副总管韦仁,有御札在此为证。”说着将康熙的御札取出来呈上。
行痴呆了片刻,并不伸手去接,他只是叹了口气,问道:“小皇帝身子好不好?他……他做皇帝快不快活?”
韦仁便将小皇帝如何奋发图志,智擒鳌拜,勤政爱民,朝廷上下归心。又将小皇帝得知老皇爷健在的消息,如何兴奋不已,喜极而泣,要不是为了朝廷大事、黎民百姓,他现在早已亲上上五台山来接老皇爷。
听到此,行痴颤声道:“他是好皇帝,先想到朝廷大事,可不像我……”说到这里,声音已然哽咽。黑暗之中,但听到他眼泪一滴滴落上衣襟的声音。
韦仁心想良机莫失,继续添油加醋道:“皇太后她……一不做,二不休,害了你老皇爷之后,接着就要去害死小皇帝。她还要去挖了端敬皇后的坟,又要下诏天下,烧毁《端敬皇后语录》,说《语录》中的话都是放屁的!”
行痴一听勃然大怒,伸手在大腿上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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