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从怀中掏出康熙所写御札敕令,澄光接过来一看,果然是真的不假,急忙合十再次行礼道:“小僧澄光拜见韦大人!”
韦仁一挥手道:“好了!不要多礼了。如今事情紧急,虽然咱们控制了他们的头头,但是外边贼人太多,时间越拖长久,生变的可能性就越大。因为,他们身后还有地位更高的人,越到后边,对我们不利的因素越高。”澄光听到此,脸上便出现着急的神情,向韦仁问道:“韦大人,您说此事任何处理为妥?”
韦仁道:“这件事如何了局,咱们得跟老皇爷商量商量。”
韦仁怫然道:“甚么不见外人?刚才不是已经见过了?我们倘若拍手不管,他还不是给人捉了去?据我所知不出几天,北京大喇嘛又增派高手前来,而且神龙教的人也蠢蠢欲动。到那时便真正是在劫难逃了。如果老皇爷有什么闪失,我想恐怕是难逃朝廷的严惩的。”澄光道:“也说得是。”韦仁道:“你去跟他说,事情紧急,非商量个办法出来不可。”澄光摇头道:“这恐怕是很为难。”韦仁叹了口气,说道:“既然如此,我也无法可施了。可惜清凉寺好好一所古庙,势必毁在你方丈手里了。”
澄光愁眉苦脸,连连搓手,忽道:“我去问问玉林师兄,或者他有法子。”韦仁道:“这位玉林大师是谁?”澄光道:“是他的传法师父。”韦仁喜道:“好极,你带我去见这位老和尚。”
当下澄光领着韦仁和双儿,从清凉寺后门出去,行了里许,来到一座小小旧庙,庙上也无匾额。澄光径行入内,到了后面禅房,只见一位白须白眉的老僧坐在蒲团上,正自闭目入定,对三人进来,似乎全然不觉。
澄光打个手势,轻轻在旁边蒲团上坐下,低目双垂,双手合十。韦仁肚里暗笑,跟着也坐了下来,双儿站在他身后。
过了良久,那老僧吁了口气,缓缓睁开眼来,见到面前有人,也不感惊奇,只微微点了点头。澄光便将心溪、巴颜、皇甫阁等人意欲劫持行痴,幸蒙韦仁主仆出手相救及韦仁的身份等情形说了。玉林默默听毕,一言不发,闭上双目,又入定去了。
又是过了小半个时辰,玉林又睁开眼来,问道:“韦施主从北京来?”
韦仁道:“是。”
玉林又问:“韦施主真在皇上身边办事?”
韦仁又从怀中中取出康熙亲笔所写御札,双手呈上,道:“大师请看。”
玉林接过看了,还给韦仁,道:“原来是御前侍卫副总管韦大人,多有失敬了。韦施主,以你之意,该当如何处置?”韦仁道:“我要叩见老皇爷,听老皇爷的吩咐。”玉林道:“见他就不必了。他出家之后,早已斩断尘缘。请回去启奏皇上,行痴不愿见你,也不愿再见外人。”韦仁道:“皇上是他儿子,可不是外人。”玉林道:“什么叫出家?家已不是家,妻子儿女都是外人了。”韦仁心想:“既然如此,我去调遣人马,上五台山来保护守卫,不许闲杂人等进寺来滋扰。”
玉林微微一笑,说道:“出家人与世无争,逆来顺受。多谢韦施主一番美意,清凉寺倘然真有祸殃,那也是在劫难逃。”说着合十行礼,闭上双目,入定去了。
澄光站起身来,打个手势,退了出去,走到门边,向玉林躬身行礼。三人来到庙外,澄光道:“玉林大师是得道高僧,已有明示。老衲去将心溪方丈他们都放了。韦施主,今日相见,也是有缘,这就别过。”说着双手合十,鞠躬行礼,竟是不让他再进清凉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