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段风涯阴冷的笑着,目光散涣,举手撩过徐妈前鬓的一绺银发,沾着雪花的银发,在月光下,反发着淡淡的光:“徐妈,你说,如果风涯现在和你一样,就已经白发齐眉了,那样,多好呢?那样,一辈子,也就不是太长了!”
“少爷,你也知道一辈子,很长,就该放下时,则放下,对谁,都好!”徐妈说完,转身离去,回头看了一眼段风涯,轻轻摇摇头:“和姑爷一样,是个多情种,少爷,你明明是个痴情人,在世人眼里,却成了滥情的确,你却一点都不在乎!”
徐妈说对了,在世人眼里,段风涯就是一个用情不专,风见一个爱一个的人。
徐妈走后,段我涯推开安季晴的房门,点上灯,灯心摇曳,房内顿时亮了起來,还是三年前,那套鸳鸯戏水的被子,还是那粉红的被单,曾经染着安季晴的落红,段风涯坐在桌子旁,茶壶是满满的茶,却是冰凉彻骨的。
“安季晴啊安季晴,你把一切都算好了,算好了,我不会为你心痛,算好了,沒有你,我会过得一如既往,算好了,我若能百年归老,便会有妻如花,有子如玉,可是?你却还是,算漏了我们的再遇,你说,六道轮回,我非我,你亦非你,再相遇时,还要爱我,爱得坦荡荡,我多么想问你,如果你已经转胎成人,我要用什么样的速度,才能跟上你,才能再次相遇呢?”
“安季晴,我明明是想恨你的,明明是想恨你一辈子,那样,沒有了你,我才会开心无牵,为什么?一想到你,我的心,就只剩下痛了,再相遇时,你说得倒轻巧,说得好像再见,是你说了算!”
“安季晴,有时候,我明明相信,时间总会让血淋淋的伤口,结痂,然后成了一条疤,伤口虽在,却不再疼痛,却又总发现那些伤口,裂口还是久久未能缝合,到底,要多长的时间,才能见到它结成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