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卡着一根刺,久久难言:“段少爷,能否请老夫人出來!”
“我娘,当然,只是,这诊病的,和我娘有什么关系!”
风临夜站起來,深思而长叹,思忆很久才说:“师弟,也难怪你这么多年都查不出病因,段少爷这中的,是噬心毒,当年我和师父也钻研了好几年,才钻出个眉毛,我也是最近这几年,才真正了解,噬心毒是怎么回事!”
“这么说,可毒,可解了!”段风离和刘夫子同时惊喜万分的说。
然,风临夜只是深怨的看着段风涯:“可以说可解,也可以说,不可解,一切看老夫人了!”
段风涯挑眉:“风大夫,可否说详细点!”
“说起噬心毒药,毒性可能不是最强的,下毒之人,却是狠毒至极的,因为,用毒对象是有喜的人!”
“就是说……”段风离张口,可是沒有再说下去,他不敢想,一个人,对一个有孕的人下毒,意味着,一尸两命,是什么怨恨,才能让一个人下如此重手,莫不是,段老夫人曾经,加害到谁。
“也许你猜对了,噬心毒原來是想加害老夫人的,而身怀六甲的老夫人,随着血液流动,把毒流到了婴儿体内,老夫人才得以幸存至今,如果段少爷的毒再不解的话,别说三年,一年也许都过不了!”
“师兄,可解!”
“噬心毒是用七七四十九种草药浑制而成的,是药三分毒,是毒一分药,噬心毒的独特之处,便是,它本身,亦毒亦药,最难解的就是,只有当事人才知道,是哪四十九种草药,还有,各成份的多少,换句话说,目前,我就知道,噬心毒,只有当事人才可以解!”风临夜一口抿说完,看着段风涯沉着的样子,颇有伤感之情。
其实,段风涯也不是沉着,只是,这么多年來,他已经习惯好了等待死亡,听惯了,才随然任之,却并不是说,他不怕死。
段风涯轻咬嘴唇,才吐出一句话:“这么说,如果我娘不知道下毒者,我,就活不了一年了!”
“可以这么说!”
“來人,请老夫人出來!”这句话,沉重得來,也有点哀怨,病因虽出了,却更是无迹可寻,这么多年來,段府乐善好施,也从沒有人上门讨悔气,也就意味着,根本就沒有人对娘亲心存怨恨,这毒,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