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晚,洞房新夜,段风涯尚未入眠,然,安季晴蜻蜓点水般的,偷偷的吻了他一下,他就开始纳闷了,她不爱他,她沒有理由爱他,她不会爱上他,这都是段风涯最后得出的结果。
就算很久以后,段风涯都不明白,他如此待她,安季晴怎么会爱上他,甚至以命來爱。
段风涯轻笑,温声说:“我还记得你当初理直气壮说,嫁我,图富不图贵,求奢不求安的,要后悔,你也得等下辈子了!”
“下辈子,呵呵,风涯,你信人会有下辈子吗?”
“会吧!”少顷,段风涯才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会吧!他希望会,至少下辈子,沒病沒痛,他才能像正常人一样,好好活一场:“如果真有下辈子,我就不从商了,我要学医,做个济世华佗!”
安季晴喃喃细语:“好伟大的下辈子哦,我就不行,济世华佗,受世瞩目,多累呵!”
“那你呢?”
“我呀,如果真有下辈子,我也不想做人了!”
“不做人,做猪做狗啊!”
“你才做猪做狗!”安季晴用手背捅着段风涯的背:“我要做一棵树,要做一棵参天大树,把根深埋于土地里面,任天地撼动,唯我不动!”
段风涯睁开眼,转身对着安季晴的背,从这个角度,恰好可以看到安季晴平静的侧轮,沒有波澜掠过的脸,如同一泊静水:“安季晴,你在害怕什么?”
“说真的,我怕起颠沛流离!”说完,安季晴深吸一口气,然后同样脸无异色。
“这么说,你承认,我亏待你了!”
“也沒有,不关你的事,我只是觉得,只有把根深深的埋进三尺土地里面,才会有绝对的安定,天地不移!”末了,安季晴又补充一句:“可能,我只是思安心切罢了!”
段风涯抱起双膝,嘴角含笑的看着安季晴一点都不真切的笑容,打趣的想,这丫头,思安心切,换而言之,就是觉得嫁给自己,她一点都不安定了,分明是拐个弯來说他亏待了她。
安季晴很快就睡着了,均匀的呼吸,段风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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