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该归咎到谁身上呢?
段风离揽过段风仪的肩,他知道这个小妹在想什么?她深居简出的,心里承受能力特别低,如果有什么事,她定是把责任归根于段风涯的狠心上。
安季晴勾动嘴角,强挤出一丝浅浅的笑:“没人救,季晴也只能自救了,况且,贱命一条,要死,也不会熬到今天了。夫子,现在你来,季晴就把命,交给你了。”说完,没等刘夫子点头,安季晴又闭上了眼睛,她只是单纯的闭上眼睛,因为,她着实累并痛得无力了。
终于,段风仪还是伏在段风离的肩上,哭得唏里吧拉的了,段风离在心里叹服:好一个刚毅的女子,纵是生死存亡,也要死里逃生!
刘夫子帮安季晴把脉,脸色是一阵清一阵白,刹时晴,刹时晦。末了,他只是长叹口气,开了张药方给小颜,转而对段风仪说:“五夫人这是身染风寒,可能是幸运吧!五夫人大胆散热,才使风寒没侵染入肺,救回了一命,不过夫人现在是到处是伤口,很容易又染上风的,我给夫人开的这药有消炎止痛功效,如果真要好起来,而且不落下病根的话,只能尽快治好外伤。”
然后望着段风涯,语气深切:“风涯少爷,五夫人这条命,算是她自己捡了回来,可是?不是每次都那么幸运的,能死里逃生。”
此时,杜若惜刚好带着小翠进来,她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了,她本意只是想安季晴不好过,她当真没起过歹心的,至少,还没敢要安季晴的命。
段风离明白刘夫子的话,段风仪当然也明,昨晚,下手真的过重了,她当真不明白,对一个女流之辈,好善积德之名远昭在外的段府上下,怎就下得了如此重手,她走到安季晴的床前,哽咽着:“绿愕,去我房里把上好的金创药过来,小颜,你去抓药。”
杜若惜自知有错,塞了一两银子给小颜,随着刘夫子和段风离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