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触在安季晴同样冰冻的脸上:“我说五妹,你长得还真行。”
安季晴温婉而笑:“大姐,是不是季晴脸上没斑也是错?”
“错就没错,只是,水性杨花是不是错呢?”
杜若惜一句话,算是唬住了所有人,沉寂了片刻,还是安季晴淡然的答话了:“大姐,还有什么更难听的,你一次性说了吧!不要大家一惊一炸的。”
“好,你还有理,我看等会你还能不能理直气壮。”杜若惜抬手拍了拍,一个面生的小丫头就进来:“娘,这是我娘家的一个小丫环小婉,小婉,上前一步,告诉老夫人,你今天在城东都看到什么了。”
“是,小姐。”叫小婉的丫头,经过安季晴身边时,流露出是明显的不屑,这个眼神,出现在一个小丫头身上,安季晴心里十分的不舒,但她相信,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只是她忘了,她现是身在段府,任人鱼肉。
段老夫人斜视安季晴,却是对着小婉说:“小姑娘,你看到什么?尽管尽说,没人会为难你的。”
“是,夫人!”小婉抬起头,面容温色平缓,她打算用第三者的角度去讲述安季晴的这段丑闻,因为杜若惜说过,用这种方式去捅别人的痛处,能起到最痛的效果:“回老夫人,小婉今天在城东,看到五夫人和一个俊男子,在大街上,搂搂抱抱,穿梭于人流不绝的大街小巷,还毫不避嫌的,肌肤接触。”
“你什么意思,什么搂搂抱抱,什么肌肤接触,说得有鼻有眼的,好像我做了不见得光的事。”安季晴脸不红,眼不跳,她以为,没多重要的事。
小婉转头:“五夫人,小婉有没有胡说,你心里最清楚,随便在东城找一个人问问,都知道有人抱着你从钱来客栈出来的。”
“我,我那是……”安季晴突然觉得,一切解释都显得那样灰白无力,任何语言在这些人面前,都像个小丑,滑稽可笑,然后,她对上段风涯阴森的眼瞳,还是那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淡淡的,没有愠色,没有抱怨,没有竭怒,也没有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