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到山,就蹲在地上,抱着双膝,把所有的重力放到身后的树上,一言不发的望着萧君埋安季雨的整个过程,风雪迎面吹过来,唐依双目无神,嘴唇也发白,头发凌乱,脸上还沾着安季雨的血,好狼狈的样子。
萧君拔出他的配剑,在一块方石上划了几下,爱姐安季雨之墓,右下角写了安季晴,极为简单的墓碑,他望了一下唐依,把它插进土地,面朝南方。
“把墓碑,面朝北面吧。”唐依轻启嘴唇,微弱的声音,在空气中漂流。
“为什么?南方有你们的故土,有你们的家。”
“那里,早就没了家了,没了安家了,况且,姐根本没想过要回去!”唐依嘴角扬起了一个凄美的弧度,迷离扑朔:“你既不离,我定不弃,生亦相惜,死必相随,你已不存,季雨我何敢苟活。姐这辈子的夙愿就是和平乐生死相随,平乐在哪里,她就跟在哪里。”
萧君黯然,心想,世人自知安太行在南平,官拜一品,安季雨才貌双绝,嫁与太子,作太子妃也只是应了门当户对,却不曾想过,安季雨爱得那么真,又爱得那么深,好凄美的爱情。
唐依来到安季雨的坟前,跪下:“姐,季晴答应过你的,就不会食言,我会帮你,好好照顾娘的,一定会的,姐,你,安息吧。”两行清泪,和唐依的头,一起扣地:“萧君,你说,这算不算一段凄美的爱情。”
萧君愣了愣,扶起唐依:“凄然美丽,也都会过去了,节哀吧。”其实,面对安季雨这样悲催的死亡,萧君除了震撼,也没有多大的伤痛,毕竟,一个和他毫无相关,素未平生的女子而已,只是活着的人,唐依的痛在这种情况下,就很容易感染到他,很压抑的感觉:“安季晴,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萧君,叫我季晴吧!直问就好。”
“你,恨他吗?”
唐依望着远处,这眼神,仿若穿山涉水,停在洛城,初见时段风涯那张清逸的脸上,嘴角微露一丝苦涩的笑:“如若真要恨一个人,太累了,更别说恨一辈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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