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可,柳南之,却不这样认为,她自幼看娘亲黯然伤神,悄声落泪,便认定是他负了娘,更是恨透了他。
然而事情总是会发生一些微妙的变化,柳南之在整理她娘的遗物之时,看到了这样的小诗。
南之,难之。
思君之心,你可知。
无言相见,更痛之。
难之,南之。
恍然醒悟,娘居然还是如此深爱着爹,连自己的名字,都带着这么深的眷恋。
而认了黄泉为师的她,听到了当年的误会,虽是恨,却也痛,是心痛娘亲与孟南天。
再加上,孟南天就这一个女儿。虽然无法光明正大的迎回家里,却对其悉心照顾甚多,也算是将这个爹做的有模有样,当然是私下了,没了娘,却又有了爹,这柳南之的日子过的也不算坏。
就在孟南天觉得自己也年事已老,该有个继承人,也该把当年的事情说一说,给自己闺女一个身份,再说自己女儿在江湖上已经名声显赫,也不给自己丢什么脸面,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得到了什么任务,也没向柳南之说清楚,就消失了,再出现之时,已经是这个假的了。
呼,讲完这么一大段陈年往事,柳南之眼中情绪暗涌,最终又压了下来,神情甚是哀凉,我不知道该给她说些什么?却见她已经整理好情绪,淡淡一笑道:“你知道二夫人怎么嫁过来的吗。”
我摇了摇头。
“当年,大夫人得了疾病,四处寻药无果,纵使不爱,却也一日夫妻百日恩,我爹,也就是孟叔叔听说药圣子有妙手回春之术,便带着她去了,可怎奈,她已病入膏肓,刚去没几天,便去了。而那二夫人,便是药圣子的徒弟,负责照顾孟叔叔,你知道孟叔叔为什么会喜欢她吗?只因她与我娘有七分像,可她呢?根本就不爱我爹,还偏偏与他在一起,她只是看上我爹的权利,我不止一次见她害我爹,而我爹知道,竟一次次的容忍,浅浅,我爹的死,绝对同她脱不了关系,浅浅,我真的不知道我该怎么办,我的亲人,总是这样,在我还没来得及去照顾,就一个个离我而去,先是我娘,然后我爹,浅浅,我好难受,浅浅。”
她声音渐渐小去,紧紧的抱着我,眼角的泪落在颈上,冰凉冰凉。
曾几何时,我也想这般脆弱,有一个足够坚强的肩膀,能容忍我放肆的哭。
有谁能够让我,肆无忌惮的说一声,浅浅好难受,浅浅好累。
可我不能,我不想让关心我爱我的人,为我担心,我只想让他们知道,浅浅很坚强,很坚强的坚强。
我皱了几下眉,将快要出来的泪给憋了回去,眼眶酸酸的有些痛,我拍着她的背低声说道:“难受,就哭出来吧!我会一直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