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让她们退下。
屋内一时安静下来,只听到偶尔喝水发出的轻微声音,便什么也没有。
我不知道她叫我来,是因为初瑶的伤,还是昨晚我让盟主帮忙带的话,只能干坐在那里,偷偷打量着她。
她穿着淡雅,长相也颇为端庄,是那种一看就让人觉得是个相夫教子,贤德的女子。
只是她体态偏瘦,眉宇间有难掩的憔悴,不知是劳累所致,还是。
“云中山,虚无观,世上竟有如此巧合,还是!”她顿了一下,继续道:“还是,我在做梦!”
她突然出了声音,吓了我一跳,赶紧说道:“正是云中山,虚无观的苏浅!”
她亦没有抬头,仿佛什么也没听见。
仍在那里自言道:“他曾说,自己云游四海,倘若累了,就到云中山建一个虚无观,虚无,当真虚无,这么多年我竟从未找到过。”
这句话是师兄告诉我的,他说倘若那二夫人信不过我,就让我说这句话。
其实,我们住的是五云山,而我们的道观是个无名道观,连个牌匾什么的都没有,第一次听什么云中山虚无观也纳闷了时日,没想到,这句话背后还有这么一段故事。
他说,那个他,莫不就是师父。
“你刚才说你叫什么?”她抬起头看着我。
她的眼睛黑白分明,竟是如此清澈,昨日距离太远,竟没有注意到。
我答道:“苏浅,云中山虚无观的苏浅。”
“苏浅?”
我答了声是,她继续说道:“你的医术不错,屋里那位姑娘的病情竟能稳定下来,她受的伤,怕是换了他人,也难有回天之力,请问姑娘的医术出自!”
便将怀中的玉佩拿出,斟酌着,是不是该此刻就给她,只怕以后寻不到这样的机会。
便站起身来,走到她面前,施了一礼道:“此次出门之前,师父有事托付于我!”
“师父?”她轻嚼着这两个字,眼神中隐隐约约有些期盼,却又有难掩的怕失望。
“师父,让我将此物交给二夫人。”
说罢,我便展开手心,碧绿的半截环形玉佩在手中,发着森森的绿光。
二夫人她本是随意的飘一眼,目光就这样怔住,眼睛因吃惊而睁大,随即又低垂了下来,手颤悠悠的抬起,拿起半截玉佩,像是看一件珍宝一样,小心翼翼的看着,面部发生微妙的变化,不知是喜还是悲,复而又将玉佩放于心口,紧紧的捂着,闭上眼睛,轻声喃喃道:“是他,是他!”
二夫人她身体微微颤着,眼角滑落着泪。
我看此情景,一时不知所措起来,喊了几声,却仍没有反应,再看时,她竟已经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