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洛伧本是想随便找些理由搪塞,可是面对那双殷切却又毫无敌意的眸子,内心一阵挣扎,终于还是放弃般摇了摇头:“我,都不记得了!”
不记得,还是根本就有什么隐情,柳清措收回一贯的温柔,警惕了神色刚想问个清楚,却见那姑娘轻轻呷了一口水,放下水杯叹着气。
“柳姐姐,我也不想隐瞒你什么?只是今日的我已经不是当时那个救人的凌洛伧了!”连她自己都沒想到会那么坦白,可能是对这个女人莫名的信任,抑或是源自于自己的无助,现在这种时候,内心真的已经有些不堪重负起來。
稍稍放松了神经,柳清措倒是很欣赏她的坦白,从她透着淡淡哀伤的眼神中可以看出,她并沒有说谎,是自己过分紧张罢了,可是?难道说她是真的失忆了吗?
她转眼望了望已然进入梦乡的如宝,便定定地看着凌洛伧:“发生了什么事吗?”
还在想着如何开口,她突然看到柳清措手边的那块早菊丝帕,便伸手拿起來放到眼前端详着,淡粉色的丝线勾勒出整齐娇羞的花瓣,看着这种欲说还休的含苞待放,她心下说不出的喜欢,摩挲着凹凸有致的花型,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起來,它该是我以前,很喜欢的花吧!不然,怎么看着既熟悉又感动呢?
片刻后,她终于还是将丝帕放下,眼神却似乎并不舍得从那朵花上离开。
看出她的爱不释手,柳清措拾起丝帕塞进她的手中:“喜欢就送给你好了!”
凌洛伧一下受宠若惊,连连推辞:“怎么好意思呢?这朵早菊,柳姐姐该是花了很久的时间绣的吧!我怎么能收呢?”
“沒有那么夸张,那么多年替人做女红,说不上飞针走线,但起码也已经驾轻就熟,就这么一朵花,我一个晚上就能完工,反正离交货的时间还有几天,一点也不急!”
凌洛伧原本还想再推脱,却见她一脸善意的执意,终于也红着脸,点点头收下了:“谢谢柳姐姐!”
就着昏暗的烛光,两个姑娘聊了很久,凌洛伧这才又重新了解了面前这个女子一些,原來她自上一次从天津逃回长安爹娘家后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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