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上拔下一根银簪,对准自己的喉咙道:“如果真得非走不可,那么就请你把我的尸体带走吧!”
月河听到这话,猛地掀开面前的布帘,惊恐得望着一脸决绝的小姐:“小姐,有话好好说,你千万别做傻事,皇上他也许另有打算,送我们走可能也只是权宜之计!”
月河短短的一句话中,便用了两个不确定的词语,凌韵悲泣得望着从马车里探出半个身子的月河道:“若非逼不得已,他怎么舍得送我和笑儿离开,他怕我们会出事,我又何尝不会担心他的安危,你若还肯认我的话,就不要拦着我,否则我宁愿先他一步,在奈何桥上等着他!”
说完,凌韵手中微一用力,簪子已经在她白皙的颈上划开一道鲜红的血痕,颜笑被月娘挡在了车帘的另一面,不许她出來,可是听到娘亲如此严厉的说话声,还有月娘说话时忍不住颤抖的声调,颜笑一个人坐在马车里,终于忍不住放声哭喊道:“娘亲不要丢下我,我要和娘亲一起走,我要去找爹爹………”
月河坐在外面,听到颜笑的哭声,立刻钻进马车将她抱在自己的怀里轻声安慰着,凌韵听到女儿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心都快要碎成玻璃渣儿了,可是却不能进去看她,依旧和面前的陌生男子紧张对峙着,僵持不下,阎诺看着凌韵脖子上异常醒目的伤口,冷静如冰的心忽然像是被人搅乱了的湖面一般,久久无法平静。
“阎大哥,你就答应小姐吧!她这辈子已经够苦的了,你就成全她这一回吧!”不知是被小姐的举动给吓到了,还是被颜笑发自心灵的哭喊声深深触动了,月河坐在马车里泣不成声得说道。
阎诺沒有吭声,暗沉的眼眸里缓缓凝聚着一丝光亮,紧接着就见他挥起手里的马鞭照着马背用力抽了下去,马儿吃痛得嘶叫了一声,然后在原地打了个圈,沿着來时的旧路往回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