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压迫之感。只见凌相国黑着一张脸,一言不发得盯着面前跪在地上无声抽泣的月河。原以为这丫头是真的想通了,愿意承认这门皇上钦赐的婚事了。可是?千算万算,没想到自己一辈子老谋深算,结果却栽在了自己女儿的手上。
“说吧!什么时候发现小姐不见的?”凌相国声音不怒自威。他尽量将满心的火气压到最低,因为他心里很清楚,就算此时发再怎么大的脾气也于事无补。跑都跑了,难不成还真派人将她从外面给绑回来。别说是相府丢不起这个人,就算是王府在知晓此事之后,也断不会就此作罢的。
“今天早上,我去叫小姐起来的时候,人就已经不在屋里了。”月河伤心得说道。她一向都觉得,在整个相府里面,小姐最信任的人就是她了。她还答应过自己,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会把自己一个人丢下的。可是现在,她却一声不吭得离开了。是小姐已经不需要自己了吗?还是她根本就信不过她?
“备轿,老夫这就进宫去向皇上当面请罪。”凌相国无奈的叹了口气,事到如今,也只有他这个做爹的来给女儿处理善后了。但说到底,毕竟是相府理亏在先,不管皇上到时会做出什么样的惩处,他都只能是哑巴吃黄连了。
“慢着。”在凌相国,凌夫人以及跪在地上的月河诧异的表情之下,婉怡走上前分析道:“姨夫,莫非事到临头连您也糊涂了不成。皇上亲口赐的婚,君无戏言,又岂能出尔反尔。先不说皇上那边会不会答应,只说景王,皇上待他如何,是众所周知的。如今表妹逃婚,如此奇耻大辱,你叫他如何能够咽得下。而皇上为了顾念手足之情,又岂会对此事善罢甘休。”
“韵儿,你好糊涂啊!”凌夫人一声长叹,昏了过去。凌相国听完婉怡所言,怔在那里,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老爷,那这轿,还备不备了?”管家立在一旁,小心翼翼得问道。只见凌相国无力得朝他摆了摆手,颓然坐回了楠木镂空雕刻花纹的太师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