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婉怡刚一回到自己房间,便迅速将房门关得严严实实的,生怕别人从她异样的表情中看出哪怕是一丁点的端倪。刚才小院中的一幕幕被她半点不漏得收进了眼底。那个如同谪仙人一般云淡风轻的儒雅男子,他的眼神如同浩瀚的苍穹,而她就仿佛游荡在天边的一抹卑微的云彩,费尽心力,只为能够离他再近一些。
可是他的深情,永远只为他眼前那个女子而存在,为什么她为他做了那么多事,却始终换不来他哪怕是一瞬间的柔情。她恨他,更恨那个不费吹灰之力,便轻易夺走她心头最爱的女子。指甲深深嵌进肉里,一抹殷红自掌心处蔓延开来,她却早已经疼得麻木了。
“表小姐,你在屋里吗?”一阵敲门声响起,月河站在紧闭的房门外扬声问道。
“吱呀”一声,房门从里面被拉开,程婉怡一身素雅的装束出现在月河面前:“这么早,有事吗?”
月河一时间竟有些摸不着头脑,平日里最爱睡懒觉的小姐,今儿倒是破天荒的起得格外的早。而一向早起的表小姐,明明都已经日上三竿了,却还躲在屋里,今天太阳真是打西边出来了。
“表小姐,你是不是昨晚没睡好啊,眼睛怎么红红的?”不等程婉怡答话,月河便自顾走了进去。
“对了,你来找我,可有什么事吗?”程婉怡不想被月河窥见她心中不可告人的秘密,连忙转移话题。
“也没什么特别重要的事,就是小姐见今早下雪了,特意叫我来给表小姐送些御寒的东西来。”月河说着,将拿来的东西一一放在了程婉怡的房内。
两件质地极珍贵的貂裘大衣,一叠上好的宣纸还有一个样式精致的小暖炉。月河腾出手后指着那些东西道:“这两件大衣是小王爷刚刚特意派人送过来给小姐的,小姐说她自幼耐寒,这衣服怕是用不着,就借花献佛要我拿来给表小姐了。小姐听闻表小姐擅长作画,这叠宣纸是上回进宫的时侯,皇后娘娘所赐,听说是年前刚送来的贡品,纸张厚度均匀,柔软细腻,容易吸附墨汁,最适合作画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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