缕清音出自舌底,她曼声唱道“有狐绥绥,在彼淇梁。心之忧矣,之子无裳。有狐绥绥,在彼淇厉。心之忧矣,之子无带。有狐绥绥,在彼淇侧。心之忧矣,之子无服”。
我听着只觉得娇音婉转,动听悦耳,于词意却是全然不解,我微微侧过头对姬邑道:“她唱的是什么呀?”
“是一首诗,原义是女子向恋人倾吐爱意,即使其人贫无衣裤,但仍爱他。”“是吗?”我点点头,听着怎么有股幽幽的怨意,倾吐爱意是很甜蜜的事,可她的眉角眼梢怎么透着凄凉。虽然她的脸上还挂笑容,一曲终了余音袅袅,她再次向台上福了一福,方才扭身款款而下。
“噢,噢。”那管事手中多了把雪白的鸡毛扇,摇晃着张着手“好哎,好哎,都是托爷的福,我们才可以这么有耳福,是不是?”下面哄叫嘻笑声一片“谢谢桃姐姐的歌”。边说边举手耳畔拍着,一阵掌声之后,他复道:“下面有请桃姐姐的师妹,蓉姐姐给我们一段常、、、、、、”他用扇掩口,做神秘状“精彩的舞蹈”。下面的叫好声不断,我瞅瞅四下里男子皆用力鼓掌,众女子则侧目而视脸上都有蛾眉见妒的不屑之色。
轻柔的丝竹乐起:“奴家来了”。一声略显沙哑的媚叫,一个艳红的身影旋风般的转上台中,我只觉的眼前一亮,一个身材丰腴,浑身上下一席艳红红的衣衫,头缠红纱巾,半掩着脸,她转过脸扭着身子,双臂高高举起,露出白生生的手臂,胖短的手指灵巧的做成花状,同时搓身半蹲向高台,算是行礼,刷的她转身猛然抽出纱巾,好,下面的呼声掌声一片,她浓眉细眼,相貌决不比小蜜桃,但一阵盖过一阵的叫好声让我觉的她也必有过人处,她狂扭着腰肢,猛挥着手臂,长长的发丝也随之张落起伏着,卖力的表演着,这时我分明听到一旁的嘲讽怒骂声。
“这肥婆又再现眼了”
“真是不知羞耻,就这点能耐”。看她的癫狂古怪样,我原本忍俊不禁也欲笑,但听到这,还有四下的倒彩嘻笑,看她脸上白色的汗珠滴下,不禁有些不忍,姬哥哥恰到好处的说道:“咱们走吧”。我点点头,回头看子受,他远远地站在外围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