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吻就如狂风暴雨一般,也不知吻了多久,云梦只觉得整个身子都软了,正当云梦快要窒息之时,陈晏转而向下吻,从脖颈一路向下,细细地吻缠绵,时不时又重重地吮吸,沒过多久,云梦细白的脖颈上就留下了一个个暧昧的红痕。
“梦儿……”陈晏一路向下,正细细研磨着云梦的锁骨,口齿甚不清晰地喊道。
云梦被陈晏折磨地厉害了,此时只觉得周身燥热,头脑也不大清楚,只是闷闷地嗯了一声。
“你是不是一直都恨我,恨我瞒了你那么多!”
陈晏正伏在云梦的身上喘着粗气,但终究是将这句话说了出來,这大半年一直隔在他们之间的事。
“是我太任性了……”云梦微微动了动身子:“你勒得太紧了!”
陈晏松了松手,而后又一个翻身,让云梦趴在了他的身上,仔细看着眼前女子那双清冷的眼眸,而今竟能映出他來,他记得就是在出事之后,他找到了她,她的眸子就总让他觉得清冷,而现在,这样近距离地看,反倒是什么也看不清,只看到了他自己。
云梦的腰仍旧被陈晏揽着,这样的姿势,更是让她觉得尴尬无比,但看着眼前男子的眼神,那个每每在梦中出现的人,就这样认真地看着她,眼神中沒有任何杂质,恍神间,竟让她想到了子规那双清澈的眼眸。
“你可还记得我们小时候曾说过什么?”陈晏将脑袋凑到云梦的耳边,呼出的热气让云梦禁不住一颤。
云梦愣了愣,摇头道:“我不记得了!”
她当真是不记得,也不确定,那天在山洞中梦到的是否是真的。
陈晏一把将云梦揽入自己的怀中,抬头看着上面的纱帐,笑道:“什么不该忘,竟然就忘了这最重要的,你难道就不记得,我们从小就有婚约么!”
云梦的脸紧贴着他的胸膛,听得他的心跳声,怔了怔:“我们自小就有!”
她记得袁爷爷是陈晏的师父,而袁爷爷又是当年隐卫的地字行,当陈晏的师父自然沒什么问題,但为什么她自小会交给袁爷爷來照看呢?更重要的就是,为什么他们自小就有婚约。
陈晏见云梦不吭声,继续道:“其实师父他本是郑亲王,也就是你的祖父手下的副将,之后郑亲王去世,他也不想继续行军了,就一直在郑亲王府暗中保护简纯亲王,沒想到还是出了事,师父当年心中愤恨,本欲将云宴偷走,教他武功而后报仇,却沒想到误打误撞错将你抱走!”
竟然沒想到,袁爷爷与她竟有这样的渊源,云梦愣了半晌:“但是袁爷爷并沒有教我武功!”
“傻丫头,师父发现你不是云宴而是云梦时,就已经打定主意保护你,什么也不会告诉你,他临终时,就是要我一直保护着你啊!而且,这份仇恨之重,师父又怎会舍得让你去以身犯险,他当时也许是气糊涂了,才将你偷了出來,现在想想,我还真感激师父将你偷出來!”
“为什么?”
陈晏笑了几声,云梦紧贴在他胸前,只感觉一震震的:“如果师父不将你偷出來,我们怎么会在少年就已经结缘,也就不会自小就有婚约了!”
云梦闷哼了一声,谁要跟你有婚约,却只是心里想着,沒有说出來。
“是不是累了,休息一会儿吧……”陈晏摸着怀中云梦的脑袋,柔声道。
突然间,窗前闪过一个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