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一位就是新进内阁的太子少傅陈光廷,另一位则是大将军赵鲁公。
只听陈光廷义正言辞:“……陛下想征服天下,危难则为常情,圣上的安危关乎着齐国的一切,而在战场上,您惧一分,大军则怕十分,如果您能临危不惧,处乱不惊,则军心大定,而大业有成,圣上亲征,的确可以做到鼓舞士气的作用,但是,亲征的首要条件就是必胜,敢问圣上,您可有必胜的把握呢?”
“当然有了!”回答的不是皇上,而是赵鲁公,他吹胡子瞪眼睛的说道:“只要有我赵大将军在,哪有打不胜的仗!”
“赵大将军,下官并不是质疑您的战略,但是……”
“但是什么?我说了此战一定会胜!”赵鲁公不满的打断他,他身为武将。虽然并沒有对文官有所看不起,但因为陈光廷毕竟是新近的内阁成员,所以也沒太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皇帝懒散的声音传來,看他的样子,似乎根本沒有把龙台下的二人当回事儿:“春光无限好,所有的人都不想在这美好的春天死去,可是朕,偏要在这时候远行出征,是否不太妥当!”
众臣不知所措的站着,却又听皇帝笑了两声:“朕意已决,卿等无需再争了,还有其他事儿吗?”
众臣沉默,萧豫笑眯眯的说:“既然无事,你们都散了吧!”
于是,大家只好怏怏的散朝。
萧豫沉稳的离开龙椅,摆驾行至中宫,王春通报了,他才进去,他的皇后并沒有出來迎接,依旧懒懒的半躺在床上,惠太妃刚走,桌上的茶还是热的。
“惠太妃來过了,她有沒有说什么?”萧豫随意的走进來,换了便服。
“沒有!”
“哦,就沒说朕御驾亲征的事,你二哥哥也要随朕一起上战场,不担心么!”萧豫坐在她床边,笑着问。
夕菡看了他一眼,懒懒的睡过去。
“这么嗜睡,有沒有让太医來问诊!”他笑的开心,因为孕妇才这么嗜睡。
“沒有!”既沒有请太医來问诊,而她也确信自己沒有怀孕。
萧豫握住她尖尖的下巴,笑的霸道:“朕就不信了……朕非让你再怀上龙子不可!”他又开始动粗,丝毫不顾夕菡的感受。
夕菡一边垂泪一边喘气,断断续续的说着:“疯子,你是个……疯子!”
宫人们在外面昏昏欲睡,丝毫沒有察觉到内室的怪异氛围,但也许,他们早已见怪不怪了。
只是大殿外,缓缓走來一个白衣的年轻人,他抿着嘴唇,眼神死死盯着通往内室的道路,他的鼻梁高耸,白衣穿的一丝不苟,那双绝美的手紧紧握住腰际的佩剑。
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