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阳惬意,穿过窗棂洒落在房中,金色光芒下隐有清尘飞扬。
红袖手中端着茶盏,慢慢的试着抬起无力的双手,终于渐渐恢复了一丝力气,她又试着拿起装满了水的茶壶,却仍旧有些力不从心,她咬牙,勉强提起。
啪的一声茶水四下飞溅,瓷片随之碎了一地,那水溅了她一身,但幸好只是稍有温热,衣衫湿了少许,倒也未被烫伤。
门外有丫头闻声推门进來,见一地的狼藉,快步上前问道:“姑娘,你沒事吧!”
红袖对这里的人都恨极,冷冷的撇了一眼便转过身,那丫头顿时垂头,不敢再多言语,只是默默收拾着那一地的狼藉。
红袖低眉看了看纤细莹白的指尖,无力的苍凉再次涌上了心头,她缓步上前,扶着窗轩,金黄色的阳光洒落在身上,那暖暖的感觉于此刻的她却像是带着刺骨的寒意,那一袭淡绿色的罗裙穿在身上竟是意外的合适,记忆中仿佛有一些模糊的碎片,她也曾穿着淡绿色的罗裙在宽阔的宫殿中奔跑,围在她身边的有许许多多的宫女,还有一张美艳的脸盘,她叫她烟儿,烟儿。
她闭上眼,努力回想着关于更多的记忆碎片,但似乎越來越模糊了,再后來,不知过了多久,她只记得每日是无穷尽的训练,不断的杀人,只有杀死了别人自己才能活,所以她拼命的挥舞着利剑,所有之处血色妖娆,红光点点,黑夜里飞檐走壁,她手中的剑是无数人的噩梦,主子说,她只配与黑暗为伍,所以她除了黑色以外世界里再也无一丝光亮。
无数女子深闺梦里的五彩缤纷于她而言,宛若镜花水月,如今落在敌人手中,受尽了百般**,却意外的当上了笼中的金丝雀,如此讽刺。
窗外的叶子变得昏黄了,地上也积了厚厚的一层落叶,枝头摇摇晃晃的挂着几片不愿离去的枯叶,那风吹过稍头,再也听不见沙沙的声音了,伸出手,想要接住那被风吹下的一片枯叶,却轻轻的自她张开的指缝间滑落了,阳光照在莹白的掌心,泛着淡淡的光晖,深秋了吧!她在这里多久了。
记不得,唯有那一张对她而言是噩梦的脸越发的清晰了,他已经三天沒过來了。
猛的收回手,她吓了一跳,三天?自己居然记得,但心底隐隐有些失落,怎么会是失落了,他不來自己就不必受尽折磨了,心底不是应该高兴么,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感觉。
她有些慌乱的看着窗外,视线里却出现了那一张带着邪笑的脸,身躯微微颤抖,她闭上眼,撇去心头那种诡异的错觉,是的,对她而言,那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就是诡异。
腰间忽然多了一双温热的大掌,紧接着苏苏麻麻的感觉自颈脖间传來,熟悉的淡淡桂花香味萦绕在鼻尖,她沒有挣扎,如同温顺的小绵羊。
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防备之心竟然退至这种地步了,竟然连身后來人都不曾发觉,抑或是他的武功已经高到让她无法察觉。
这样的想法在她脑中闪过,身躯明显僵硬了片刻。
身后之人似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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