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的灰尘,跨出了门槛,韩德让跟在身后,心道:“又出什么事了吗?”
贤慈殿,皇太后一身深红色锦衫百褶裙,交领直襟左妊,古朴浅色底纹,颇有特色,长发细致盘起,仿中原凌虚髻,金簪恰到好处的装饰着,手捧一杯香茗,见两人进來,微笑点头:“坐吧!参茶自己拿!”
“让哥回來了,几率几何!”萧绰真诚的问,她还真的难以预测侄女的反应。
“我告诉她,她是在决定自己的生死,至于她是否被吓到,我也不知道,这个选择很残酷,但是一旦决定就不会后悔,看她自己了,有些事无法替代决定!”
“相父你居然这样说,她会受惊的!”隆绪失声喊了出來。
“文殊奴你真的那么爱她吗?”萧绰感慨道:“比相父爱娘更深吗?”
“是的母后!”隆绪犹豫一瞬,坚定的点头:“除非帝国有覆灭的危险,否则儿臣绝不会伤害她!”
“太后陛下,臣话已传出,君无戏言!”韩德让赶忙插嘴道,太后反悔事情可就难堪了。
“我欲与君相知, 长命无绝衰。
山无陵, 江水为竭。
冬雷震震, 夏雨雪
天地合, 乃敢与君绝!”
萧绰轻轻吟咏这首汉乐府民歌,佯作懊丧的叹道:“朕还以为楚王是人世间最懂女人心的男子,也不过如此嘛!”
韩德让惭愧得笑道:“臣让太后陛下失望了,看來您是非常相信菩萨哥了!”
“我这个当娘更相信儿子的魅力,菩萨哥如果留下,我肯定她将是契丹臣民最爱戴的皇后!”
“太后陛下话不能说早了,她是否有福气登临坤位尚是未定之数!”韩德让见萧绰说得过头,适时递上一杯“凉水”
“朕相信她!”隆绪无比坚定的说道。
“母后,您叫我们來这,有什么正事说吗?”隆绪随后岔开了话題。
“刚才我接到奏报,休哥病情恶化,我想还是去他府邸看他一次吧!”
隆绪轻轻一声叹息:“应该的,正好先往南京再去夏捺钵吧!这段日子儿臣不想呆在京城!”隆绪说。
“好,臣这就下去安排!”韩德让连忙起身。
数日后,圣驾启程前往南京府。
清儿出殡的日子,灵车肃穆安详,白幡覆盖,茫茫白色,一派凄凉。
六月夏末,站在母亲的墓碑前,菩萨哥依然潸然泪下,内心更是迷茫依旧,偏又夹杂一丝哀怨:“陛下哥哥,这种时候你躲起來,谁來告诉我该怎么做!”
坐在素帘轿中回到家,丫鬟们私下热烈的议论着,见小姐回來一下子散开了!”
菩萨哥无奈苦笑,家中的仆人们都不理解,她为何忧伤难驱,身为贵妃却一点也不急着回宫。
她们几乎都翘首期盼着,她尽快回到宫里。
刚刚在闺房坐下,耳边又响起了哀乐和诵经之声,她差人询问,说是邻府一位官员不幸去世,正在做法事,不由感慨道:“每日都会有人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