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开疑惑重重的目光,韩德让问站在一旁的侍女:“妹婿还沒有到吗?”
“回二公子的话,如无意外,应该半个时辰内就会到了!”
“去,路前相迎,不能有任何差错!”
侍卫长忙带人走了出去,韩德让平静扫视四周,最后停留在棺内,仪容整理得十分洁净,身着一贯喜爱绿色的织锦衫百褶裙,腰间配饰分明是女儿昨日所戴之物。
韩德让看在眼里,余光扫过那双包含疑虑的明眸,不由叹息更甚。
马蹄声近,片刻后,萧道宁已然翻身下马,立于棺前,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沒有哭喊,沒有眼泪,仿佛眼前的一切都是幻觉。
“父亲,时间不早了,快些合棺吧!吉时要过了!”次子绍业忍泪劝道。
“母亲”长子绍钜跑了进來,跪倒在棺前,痛哭流涕:“你必须给我一个交代,母亲离开任所的时候还神采奕奕,这不足一月的路途,怎么就猝然长逝:“绍钜激动的对侍女吼道。
侍女下意识的后退数步,支支吾吾了几声,双膝颤抖跪倒在地。
“绍钜,和她沒有关系,是我的错!”韩德让平静而哀伤的声音传进众人的耳朵,哭泣之声骤然停止,绍钜转头,一脸错愕的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韩德让。
“我不该让你妹妹进宫去,忤逆上天意思的人会被惩罚的!”满目伤感:“很快就会纠正这个错误!”韩德让不顾诧然的目光继续说道。
绍钜语塞,萧道宁仿佛从梦中醒來,难以置信的注视韩德让:“二哥,你在说什么?”
“我说,菩萨哥可以躲开她悲惨的命运了,我会为我四年前,那个只为家族荣耀考虑而设计的那次会面做出补救!”韩德让口吻温和的解释道。
“爹爹快合棺吧!”两行清泪流下,一身斩衰的女儿突然站了起來,插嘴道。
道宁看着女儿憔悴的面容,轻轻点头,众人的注视之下,棺木缓缓盖上,少时,灵堂搭建完毕,满院俱是白幡,菩萨哥跪在灵前,背对着韩德让说:“礼数已毕,楚王沒有公务,竟留在此地不走了吗?”菩萨哥话语之间甚为不悦。
短暂的沉默,韩德让心中一阵翻滚:“这张嘴是愈发厉害了呢?绝世美玉几经磨砺愈发成器了!”
“贵妃您是在怨臣当年设计得那次会面吗?”
沉默,麻衣下的背影似乎无法回答,一个如此简单的问題:“怨或不怨!”
“如果沒有那次设计好的见面,我不会入宫,娘亲就更不会因为一些传闻而时时为我担忧,以至于猝然病死,但是,还会有比陛下哥哥更好的夫君吗?”菩萨哥内心的两股思绪激烈得厮杀着。
韩德让见她久久不语,心间流过一阵怜惜,几许心酸:“看來这关非常难,那就下猛药吧!赌赌看吧!”
“贵妃,臣有一份奏疏,请您过目!”
菩萨哥闻言,轻声道:“楚王有话,还是说吧!”
“三言两语说不明白,还请贵妃亲览!”
菩萨哥无奈转身,接过韩德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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