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您不担心吗?这项决定会伤害相父,会使你们的关系出现难以修补的裂痕!”隆绪严肃的问道。
萧绰笑着摇了摇头:“不,陛下,,因为这是陛下你的决定,而不是母后的,母后会群臣说明一点,当然包括韩德让!”萧绰微笑依旧。
“母后你…..”隆绪突然觉得恐惧,好像他要被母亲抛弃。
“陛下不用担心,如果韩德让因此心生不满,娘会永远站在你身边!”萧绰给了儿子定心丸。
隆绪松了口气,而他的心却越來越痛,甚至快要哭了,萧绰看在眼里亦感到诧然:“这是….无论结果如何,让哥都会接受,以绪儿的心智应完全了解这一点,而且他应该明白,这封书信是在何种心情下写下的,纵然和我期待的结果完全相反,让哥和绪儿从此滋生裂痕,绪儿也不应该是这般神情!”
“陛下您龙体违和吗?要不要请御医來!”萧绰关心的问道。
“不用”隆绪忙答:“儿臣告退了!”隆绪带着那封书信退了出去。
萧绰抬头,望着一轮明月,心道:“让哥,也许这次小妹输得很惨,从此后你麻烦不断,但是我宁可现在就开始调停,也不要绪儿藏着心事,某一天突然爆发,让你我措手不及!”
月色朦胧,隆绪躺在偏殿,反复读着那封信,不禁泪下,心头被悲伤笼罩,夜静无人,脑海里回放一段史事。
昔日,唐太宗皇后长孙氏欲为太宗纳名门淑媛郑氏为九嫔之一的充华,却不想郑氏早已许婚,名臣魏征向唐太宗谏言,请唐太宗尊重礼法,勿行此事,唐太宗纳其谏言,传为佳话。
而父皇的行为与唐太宗之举,亲临下聘之仪,却最终臣妻为皇后,虽他从不认为父皇之贤可比唐太宗,可是在他心里父皇是仁慈的,然而李氏之事则明确表明父皇对相父的戒心,他耳闻的一些不愿相信的事情得以侧面印证,父皇曾三番五次试探母后和相父的关系,原來,面对他的疑虑,韩德让屡屡替父皇开解,不断强调当时时局之困,而今因宁王的“刺激”,韩德让终于透露了实情,原來父皇并不如他想象的那样仁慈宽容,他不仅仅体弱,而且政治能力和品德均有严重瑕疵,这让隆绪非常难过,原來他一直在想象中塑造着父亲的身影。虽然长久以來,他不愿承认,可事实总是残酷的。
“相父不过透露实情,怎可治罪!”一阵心底的宣泄之后,隆绪恢复了平静,新的疑问又來了:“这本是相父私下的信件,母后为什么给我看,而且还一副希望治罪的神情!”隆绪的眉头又紧了。
隆绪闭上双眼,仔细整理思路,母后那刻对视,深深映在脑海:“问你的内心!”是的,各项圣旨应出自内心之所感所想,而不为他人所诱导,因此听闻各种流言时务必审慎辨别思考:“母后又给朕出題啊!希望朕答对了!”隆绪挂着淡淡笑意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