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们纷纷摇头,排亚暗自抽泣,萧将军脸色惨白,气息微弱,已然弥留。
“伯父您撑着点,媳妇有大事和您说呢?“长寿奴跪在床沿。
“不用说了,我管不了了,你们好自为之吧!只是皇太后如能留意儿活命,我就心满意足了!”
“伯父放心,媳妇刚从吴王妃那回來,皇后千岁她绝沒有性命之虞,您请安心吧!”长寿奴忍着眼泪说。
“那就好,那就好…..”微弱的声音渐渐消失,房内哭声一片。
稍后,正在寝殿批阅奏折的皇太后听到了奏报,心中甚是惋惜:“雪儿去给越国备轿!”
正在御书房和韩德让商议奏疏处置的皇帝一时怔住了,脑海一片空白,挥了挥手,内侍退了下去。
韩德让轻叹一声:“这下麻烦了!”
隆绪还未完全缓过神來,听了这话,不甚明了:“相父何出此言!”
“是为了萧恒德!”萧绰缓步走了进來,径自在韩德让身边坐了下來,隆绪用力晃了晃脑袋,萧绰和韩德让对视一笑,静静的等着他开口。
隆绪深吸两口气,想了一会儿说:“是担心萧恒德因为将军的去世,有太多想法,而影响对高丽的备战吧!”隆绪的语气有些犹豫,也带着一丝期待。
“陛下说得不错,臣确实为此而担心!”韩德让微笑着说。
“不能取消计划,会影响军心和朝廷的信誉,那么要有人提醒他才行!”隆绪单手托着腮,边想边说。
“让排亚在报丧的同时提醒他!”隆绪说出了他的想法。
“这个要斜轸兄去宣示为宜!”韩德让补充道。
“太后陛下,圣上,北院枢密使和中书令大人求见!”
萧绰微微点头,雪儿前去传宣,韩德让站了起來,随后耶律斜轸和中书令走进來行礼,中书令启奏道:“太后陛下,圣上,燕哥公主的再生仪延后为宜!”
“多久为好!”
“十天!”
“好,就这样吧!”
中书令领命退了出去,耶律斜轸张口道:“太后,圣上,萧恒德那是是否暂时隐瞒…..”
“你真想得出,怕的就是他多心,你还真希望再加一层嫌隙吗?”萧绰有些不悦。
“臣失言!”耶律斜轸本來就对这个想法犯疑,现在遭到驳回,反而心安了。
“你知道该怎么通过排亚提醒他,去办吧!“萧绰淡淡地说,心里有些烦躁:“他一死,连锁反应恐怕沒完呢?”
“走一步看一步吧!”韩德让劝慰道:“天不早了,我得到我娘那去了!”说完向两人顿首后离去。
皇后愣愣的看着前方,中宫殿陈设依旧华丽,只是再也不见访客的身影,皇后只觉得心口堵得慌,欲哭无泪,从小,父亲是她唯一的依靠,是她永远不倒的天空,可是现在这不倒的天空彻底倒塌了,她不知道以后谁还会保护,安慰她,成为她活下去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