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下朝,韩德让匆匆跑去府衙关照僚属之后,就往母亲宅邸去了,昨夜陈国夫人整夜惊梦,不得安寝,让陪护于侧的儿子们非常担心。
刚刚跨出府衙大门,就被一丽影挡住了去路,火红的披风随风飘起:“相父您给我交实底,她好哄吗?”
韩德让上下打量着一身红色锦服,长裙拖地,目透紧张犹疑的清秀少妇,哑然失笑,心道:“悦儿,真有你的,穿成这样來 这见我,这信号放的,要是个男孩,保不定多有前途!”沉吟片刻,含笑道:“她娘那里我去说,如何!”
“谢相父!”萧悦躬身一礼,心满意足的笑了,她要的就是这句话,萧悦恭敬的退后两步,替韩德让掀起了轿帘,韩德让微微一笑,坐了上去,萧悦轻轻放下,躬身再行一礼:“送相父!”
从府衙进进出出的官吏,在门前走过的各部官员,都带着错愕的情绪注视着上轿回府的吴王妃,她今日來此究竟为何。
韩德让一身便服推开母亲上房的门,德冲见他进來做出噤声的手势,他知道母亲正在安睡,识趣的退了出來。
“二哥!”温柔而担忧的声音从身后传來,韩德让缓缓转身:“小妹你有话到你家中说吧!为兄好些日子沒有见过菩萨哥了!”
清儿低头“嗯”了声。
两乘软轿缓缓在路上行进,秋凤不时吹动着轿帘,清儿长长叹息,她对寂空大师的话深信不疑,但同时,她又不得不承认二哥的劝导说到了她的心坎上,因此她在煎熬中度过,她想过给女儿议婚,却惊觉沒有合适的人选,好不容易有假期回府的萧道宁笑她沒有了往日的超脱恬淡,自寻苦恼,但是作为母亲她又难以自拔,她不求女儿显贵,只希望她平平安安嫁人生子,尽享天伦。
后花园的凉亭里摆好了茶点,清儿一身蓝色常服,拖在地上的裙摆做工细腻,清儿一双明眸静静注视着兄长,良久,轻启朱唇:“二哥,有无两全之法!”
“小妹,寂空大师说得明白,不曾有什么两全之法,小妹你所担心是她沒有善终吧!为兄有一问,请你诚实作答!”韩德让神情严肃的说。
“什么问題!”清儿见他庄重严肃,不由紧张起來:“如果太后陛下不幸先为兄而去,陛下独掌乾坤,那韩家的命运会如何呢?”韩德让不紧不慢的问道。
清儿送到嘴里的点心从手上滑落了,目瞪口呆的看着韩德让:“二哥…..”
“你沒听错,回答我小妹!”
清儿低下了头,思索良久,轻声说道:“如果太后陛下先你而去,那么出于树立亲政的权威,陛下不会轻易动摇宗室,那么韩家就是第一目标,二哥你轻则调官,重则…..二哥你怎么会想到这个问題,太后陛下的身体…..”
“燕妹她很好,这个问題先帝离开,绪儿称呼我为相父时,我就在思考,韩家沒有躲避这种命运的可能,预料到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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