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末,圣驾从夏捺钵行宫归來,皇后临盆在即,群臣期待的关注着中宫殿的一举一动。
皇后一身黄色华服,上绣的雏凤,展翅欲飞,活灵活现,皇后出神的看着被微风吹动的床帐,回忆着和父亲相处的点滴,那时的她无忧无虑,是父亲心中的宠儿,惬意的纵马草原,快乐的练剑习武,当时的她只以为她会永远留在父亲的身边,无忧无虑的过一生,可是现在的一切让她仓皇恐惧,犹如坠入 无底深渊,孩子一直在踢她,就要出生了,可是之后呢?
中宫殿的“侍卫”们个个表情严肃,紧张的情绪在蔓延,难道他们要这样护卫一辈子吗?
凉风阵阵,难驱心头雾。
皇后的娘家,萧将军强令侍女更衣,全然不顾咳嗽不断,脸色苍白。
“伯父,还是不去的好!”卫国公主一身浅绿色便服,端着参茶走了进來,温和的劝道。
“不,我一定会要去的,我想见意儿,我的女儿!”萧将军眼含泪花,半是自语,半是解释。
“伯父,您去找相父,只会自取其辱啊!他不是耳根子软的人,他愤怒的时候整个南枢密院的大小官员都在战栗啊!”
“媳妇你言重了吧!我的老脸他总要给的,否则宗亲不会放过良机的!”萧将军还是抱有一丝希望。
“他什么时候怕过宗亲呢?”卫国公主随口说道,当年力推开科时的惊险,她依然记得,母后说起那段事情时的眉飞色舞,依然记得夫君郁闷而钦佩的眼神,这个她称为“相父”,母后倚重的人绝不仅仅是表面上看起來这般和善,他也从不讳言他对下属在公务上的要求近乎于苛刻。
“伯父您既然一定要去,喝了参茶再走!”卫国公主知道劝不进去,只希望老人家能平安回家。
轿子装饰的极为朴素,他无心回避“眼线”的跟踪,反正事态的发展早已不在他的掌握中了。
韩府门前的护卫见萧将军的轿子到來,互相看了看,一人进去禀告了。
书房里,韩德让正笑眯眯的听着一位红衣侍女的禀告,手中精美的折扇随意的挥着:“呵呵,我这就过去,悦儿又动了什么心思!”韩德让爽朗的笑着,吩咐道:“备轿!”
隆裕的贴身侍女打开了书房的门,护卫见王爷传话要出门,感到十分为难,良久才放大了胆子说:“王爷,皇后千岁的父亲在府门外希望见您。
韩德让摇了摇折扇,缓缓说道:“备轿!”
萧将军见久无回音,心顿时凉了半截,暗想:“看起來他根本不想见我,他真的决绝到如此吗?”
大门发出的“咯吱”声响,打断了他的思绪,轿夫抬着轿子出來了,韩德让轻轻掀开轿帘,对萧将军说道:“将军,恕本王沒有雅量,难以答应你的请求,若君真懂何为父女之情,皇后焉有今日之事!”韩德让脸上挂着浅浅微笑,声音却冷得直刺人心,萧将军的脸色霎时惨白,韩德让轻轻放下轿帘:“起轿!”
萧将军愣愣的望着韩德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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