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悦轻轻拉起裙摆,侍女掀开轿帘,萧悦回头对卫国公主微微点头,,上轿离去。
萧将军屏退侍女,独自坐在前厅,叹息连连,萧悦的话在耳边回响,如此天壤之别的态度,皇太后将皇后的面子放在何处呢?可他又有什么资格抱怨,皇后入宫多年而无子,又失了皇帝的欢心,如今,这般冷遇也是活该,只是看着曾经风光一时的家族日渐失去恩宠,总是心有不甘的。
同日傍晚,秦王宅邸的后花园内,韩德让一身蓝色锦袍,折扇在手,面带笑意,双眉暗锁,清儿一身绿色襦裙,站立一旁,沉默无语。
微风吹來,轻展折扇:“小妹,你的话为兄自会传到,太后陛下可能会听得进去,但是菩萨哥呢?她已经快到了懂事的年龄,陛下哥哥她忘得了吗?”
“可是二哥,寂空大师的话不可不信啊…..”
“呵呵!”韩德让摇了摇头:“小妹,不要以为回避就可摆脱命运,有的时候你越是逃避,命运就更会如影随形啊!为兄也曾以为,南京任职,家有贤妻,过去早已放下,但是父亲扈从随驾的圣旨送到我的手中时,我猛然惊觉放下只是我自欺欺人的谎言,为兄可以为了社稷舍弃婚姻,却不可能真正放弃她,寂空大师曾对我说过,如果稍有不慎,我的命运会无比悲惨,如果我拒绝,出于朝政的考虑,燕妹不会把我和韩家怎样,但是我会遗憾,我会痛苦,所以我选择了在悬崖边行走,要么尸骨无存,要么名垂青史!”韩德让娓娓道來,神色温和,精美的折扇在身前优雅的摇动着。
“二哥…..”清儿轻轻唤了一声,直视他深邃睿智的双眼,好似想把兄长看透了。
“为兄的这点心思,燕妹她知道的!”韩德让微笑的解答着小妹眉宇间的疑问。
“二哥,你可以选择另一条路……”
“小妹,如果当年爹爹给你另找一门亲,你会高高兴兴嫁人吗?”
身后的翠竹郁郁苍苍,绿衣少妇双目紧闭,陷入沉思,脚步轻响,折扇入袖,向母亲的上房而去。
陈国夫人的脸色有些苍白,斜靠在床榻上,听见脚步声,见次子进门,手一挥,侍女知趣的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过來,坐到娘身边來!”陈国夫人声音苍老而虚弱,满脸皱纹,满头银发,韩德让顺从的坐在了床沿:“母亲有话请说!”
“告诉娘,太后她不相信韩家吗?如此安抚之举太诡异了!”
“母亲您相信太后陛下和圣上吗?”韩德让出乎意料的反问道。
“娘当然相信!”陈国夫人轻声回答。
“既然如此您又忧从何來呢?”
“娘所忧者,风云变幻,世事无常!”
“穆宗皇帝当朝时,韩家早已尝尽世事变幻之苦,于今还有何惧呢?”“可是你…….”陈国夫人一时不知该如何说下去。
“母亲,太后于儿,乃盖世之贤主,一生情之所系:圣上于儿,乃至高之君上,天赐之麟儿,儿早就试过放弃这份非分之想,但是儿失败了,于志于心于情,儿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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