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静静的照射着地面,黄昏时分,街上的行人渐渐少了,正月的喜庆气氛也渐渐散去,室昉坐在书房奋笔疾书,《实录》就快完工了。
“爹爹……”
“心儿,什么事情?”室昉头也不抬的问道。
“楚王爷今晚要来,这是拜帖。”女儿一身简朴的濡裙,笑着递上名帖。
“还不快去准备。”室昉连忙吩咐,心中难免暗自盘算皇太后陛下有何用心。
日暮西陲,抬眼望去,景色甚为怡人,韩德让拎着两壶酒,一身深棕色便服敲响了门。
“王爷,请里面坐。”室心代替父亲门外迎接。
韩德让微笑还礼:“不客气。“
正厅的陈设朴素淡雅,桌上的几盘小菜也很家常,室昉仔细打量着韩德让的神情。保宁年间,他们在南京府有过短暂的共事,那个时候,室昉就知道他是大才,前途无可限量,上调上京之后,他在景宗皇帝面前举荐,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实是有些多嘴,以他的家世背景,能力政绩和特殊渊源,只要等待就足够了。可是他却让自己一次次的感动,为了一次小小的荐言,对自己是百般恭敬,尽力回护。
“老大人您请放松一点,没事了。“韩德让见他一直不说话,只得开口劝慰道。
“真没事,你就不会来了。“室昉轻轻叹道。
“呵呵:“韩德让轻笑两声!”您想多了,今下官除了带来两壶药酒,没有其他用意,皇太后陛下的后续安排不需要下官转达。“
室昉捋了捋雪白的胡子:“厉害,真的厉害,一句话该说的全说了。”室昉暗自佩服。
“呵呵,老夫多心了。告诉你个好消息,《实录》快完工了,老夫明天找抱朴校对好就可以送上去了。“
“那么快就好了?“韩德让感到意外和惊喜。
“哈哈,哈哈“室昉突然大笑三声,韩德让一脸困惑:“老大人……”
“你不知道了吧!先帝早在乾亨元年就对老夫讲过要修撰国史,那时候老夫就开始准备了。”
“大人您打趣下官呢?当时下官还在南京城修筑守备工事,怎么会知道?”
“呵呵,和你说笑呢?陪老夫喝几杯。”
“自当奉陪。”
杯觥交错中,夜色渐浓,韩德让带着淡淡的担忧告辞而去,也许这是他们最后一次对饮开怀,皇太后思量再三,决定…..
数日后,室昉和邢抱朴进呈了《实录》,赐物有差,皇太后陛下念及室昉年老多病,遣使李从训慰问,并特许其常居南京城,赐几杖,入朝免拜,封郑国公。
目送室昉的马车远去,皇太后颇为感伤,他的才华曾让她惊叹,统和二年,隆绪登基未久,她初摄政事,君威尚不立,她下令修筑官道,心里忧虑不已,若政令下达却执行不力,后果实难预料,但室昉于短短一日间征得民丁十万解除了人力的危机,使得工程顺利进行。
春天,圣驾如期驾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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