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轻缓的舞步,时而徐徐刺出却剑锋刚劲,前后翻腾,落地时稳如泰山,手中的剑也随着身形而走,时退时进。
三个孩子早看得呆了,喝彩声迭起,此时萧绰拿过雪儿取来的剑,轻轻一跃:“让哥接招。”
三个孩子一声惊叹:“母后…..”
“放心,相父手上有数不,会有事的,你们看着就好。“萧绰喊道。
两人开始了一场交锋,韩德让剑气收敛,萧绰的剑锋直冲他的左肩,他轻踏步点,巧妙躲闪,利剑一横,隔开后招。,顺势攻占右边的空当,萧绰边退边笑,轻轻一翻跃,避开剑招,转到韩德让身后,宝剑归鞘。
“谢太后承让。“他轻轻一收,宝剑归鞘。
掌声响起,三个孩子同时喝彩连连。
“儿臣佩服。”
“服了?普贤奴。“
“是,儿臣五体投地。“
“那吃饭吧。“
众人回到凉亭入席,雪儿则把萧绰的剑放在托盘上收了回去,无意间隆绪注意到母亲的剑鞘上是鸳鸯纹饰,而几个月前他一时兴起索看过韩德让的剑鞘,也是鸳鸯纹饰,心中一惊:“难道….“
“陛下怎么不吃啊?“韩德让见他低头不语,问道。
“皇儿是在想剑鞘的纹饰吧。“萧绰替他说了出来。
“母后….儿臣….“隆绪脸色微红。
“是的,陛下猜得不错,这两把本是出自同一位巧匠之手,是娘当初定亲的聘礼,娘不想隐瞒什么?娘和相父之间的事情,你们都应该了解,隐瞒没有任何意义,只会徒增误会和怨恨。“萧绰面色温和,娓娓道来。
“只是儿臣不明白,虽我国礼法宽松,但父皇是在聘礼程序已经全部完成的情况下,要…..”
“陛下!”韩德让从位子上站起来,躬身说:“先帝乃国之英主,为苍生大义,当有非常之举,先帝品德高尚,臣效力多年,万分感激。”
“儿臣明白,相父请坐。”
那个瞬间,隆绪并没有感到气愤和怨恨,他只是觉得在母后和相父的眼神里看到舍弃,牺牲和成全。有那么一刹那,他甚至在想如果母亲没有成为皇后,而自己是相父的亲生子,也许他的一生会更加幸福和快乐。
隆庆被韩德让的剑术震撼了,他第一次仔细审视这位母亲的宠臣,皇兄的相父。
席间欢声不断,谈笑风生,突然间密集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是嫂子。”隆裕率先喊了出来。
“她来做什么?”隆绪很不耐烦:“扫兴。”
“相父,我们气气她吧。儿臣要让她知道您比她重要,上回好后悔不听话。”隆裕摇晃着脑袋说。
“殿下您想如何?”韩德让瞥了眼萧绰和隆绪,见他们微笑点头,遂接下话头问道。
“呵呵。”
“让儿臣为您呈食,把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