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秋露重,天气渐渐转凉,萧绰披着红色的披风,坐在凉亭里悠闲的看着邢抱朴的奏折,对山西诸州县的安抚工作非常满意:“邢卿果然是个干才。”嘴角微微上扬,很是放松。
御书房里,狩猎的弓箭挂在书橱边上,隆绪专心致志的翻阅着马得臣上呈的唐太宗本纪中关于刑法部分的条目,仔细逐字读来,隆绪的神情越发严肃:“契丹应该还有很多要改进的地方吧。”
“爱卿,谢谢你。”隆绪微微听到有脚步声传来,以为是马得臣进来,就如此说。
“臣妾特地来送莲子羹,这可是稀罕的东西。”皇后的声音温柔的传来。
“怎么是皇后?谢谢了,放这吧。”隆绪语气平淡。
皇后身着华丽的毡衣,披着深蓝色的风衣,妆容艳丽,听得丈夫对自己的心意如此敷衍,心中甚是不悦:“陛下,臣妾就只能站着吗?”语气略带不满。
“这里是御书房,不宜闲聊,皇后有话晚膳时再说吧。”
皇后无奈,只得退了出来,走在安静的小径上,她不禁感到沮丧,新婚一月多,隆绪对她的态度不冷不热。虽然每天都会临幸,但紫萱那边的赏赐却源源不断,皇太后也常常派人到那边问寒问暖,宫里似乎都在期待着皇长子的诞生。
突然有几位宫女急匆匆迎面走来,看见她急停住脚步,躬身行礼。
“你们是谁宫里的?”皇后露出一丝笑意问道。
“奴婢们是吴王殿下的侍女,皇后千岁奴婢们要去取药来。”
“他病了?”皇后闻言不禁问道。
“殿下前几日受了秋寒。”侍女躬身答道。
“那就快去吧。”皇后重新系了下披风,向隆裕的寝宫走去。
隆裕无力的躺在床上,时不时剧烈的咳嗽,满脸通红,韩德让坐在床边,双眉紧锁:“今天怎么那么慢?药还没有来吗?”韩德让焦虑的问道。
“应该快了,楚国公阁下。”宫娥总御红梅答道。
“还有,本官特地交代过,秋风起了,殿下的衣衫和饮食要分外小心,以免秋寒侵体,你们是不是都没听到!?”韩德让愠怒道。
“这个….阁下恕罪。”红梅跪倒在地上,胆怯的看了韩德让两眼:“只是….奴婢…..奴婢…..”她几番张口却说不下去,韩德让觉得似有下情:“起来说话,不得隐瞒,否则罪加一等。”
“谢阁下。”红梅起身:“皇后千岁她曾经来说殿下的饮食起居过于小心,一点没有契丹皇子的奔放豪迈,殿下听了此话就拒绝格外加衣,奴婢没办法,只好听命,那天殿下哭得很伤心。”红梅谨慎的挑选着措辞,一边注意着韩德让的脸色。
“你确定句句是实?”
“奴婢不敢造次,阁下。”
“皇后驾到。”外边突然内侍的喊声,红梅顿时脸色惨白,浑身发抖,韩德让轻轻拍了她一下肩膀,示意她退下。
皇后昂首阔步的走了进来,韩德让依然坐在床边,轻按着隆裕的脉息,皇后见宫女全都下跪行礼,韩德让却毫无反应,顿时变色。
“韩德让你没有见到本宫吗?”皇后大声喊道。
韩德让还是按着隆裕的脉息,神情专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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