捺钵时,皇太后总是和南院枢密使同食同寝,不避外人。众臣虽说私下议论纷纷,不过也就仅此而已了,毕竟契丹民风开放,这并不算什么大事,更何况枢密使大人的才华有目共睹,乃国之栋梁。
冬去春来,统和三年五月,独乐寺的重修工程全部完工,韩匡嗣葬礼正式列入日程。
“二公子感觉如何?”雪儿一身蓝色镶着金边的宫装浅笑道。
韩德让看着巍峨的庙宇,非常欣慰:“只是我真没想到燕妹居然让你负责监工,她是心疼我呢?还是想把我压死呢?”韩德让一身黑色锦袍,拿着精美的折扇,问道。
雪儿“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二公子,这个问题的答案您最清楚了,也不是甘心往里跳了嘛。”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可惜从那天开始,我注定难逃劫数。”韩德让幽幽地说。
雪儿静静看着他:“二公子,你我都明白,这一切命中注定,对小姐来说亦如此。“
“是啊!我们能做的就是恪尽职守,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对小姐亦如此,对所有真正爱着这个国家的人都应如此。“雪儿微笑着说道!”奴婢告退。“
午后,太阳高高挂着,无情的烘烤着大地,御花园的水池边上,萧绰一双秀目看着出水芙蓉,眼角余光扫过雪儿的脸,缓缓迈开步伐,面带浓浓笑意,一身红色单衣,清艳而不失雍容气质:“雪儿,你对让哥的了解终是有限啊!朕从来不担心他,他能坐上高位不是因为朕,而是因为他自己,就算朕什么也不给他,你依然会看到现在的他,因为他的抱负也是朕的梦。”
“奴婢明白,只是二公子自己提起,所以….”
“朕知道,他是在说给自己听,南院枢密使岂是普通人,呵呵,自省和自律是朕小时候对他最深的印象,这几乎是他的天性。”萧绰抬头望着湛蓝的天空,表情从未有过的放松。
九月,韩匡嗣正式下葬。
葬礼的当天各级官员都争相到场,韩德让忙到很晚才回到家里,刚刚点亮蜡烛,霎时间握紧了腰间的剑,面前站着个黑衣人。
“你是谁?”韩德让问道。
“二哥,你别那么紧张,是我,德威。”来人脱下了外衣。
韩德让坐在了椅子上,缓了缓口气问道:“你不在西南军衙好好整顿防务,跑回来做什么?这是渎职,按律要坐牢的,我不是告诉过你,爹的事我安排,你公事要紧,你怎么不听啊。”
“二哥,我要见太后,马上。”韩德威急切地说。
韩德让顿感莫名,进而紧张起来:“西北的夏国出了什么事吗?“
“嗯“德威点点头!”李继迁要向我国纳贡了。”
“啊?”韩德让一惊不由站了起来:“这家伙终于还是来了,只是我们真的要管吗?”
“当然要欣然接受,有百利而无一害,让我直接向太后面奏吧。”
“好,备马进宫。”韩德让吩咐道。
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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