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韩夫人重病缠身,昨日你却在韩府逗留了整整三个时辰,此举不合常理,你最好给朕解释一下。”
“皇后陛下果然名不虚传,臣妹的确切行踪您一清二楚,没错臣妹确实是因为停留时间太长,被韩德让下了逐客令。”
萧绰明知道她避重就轻也不好点破,毕竟那段过往现在不能弄得人尽皆知。
“那就是赵王妃的不是了,你却跑来正殿添油加醋的告状,不过无论如何韩德让驱赶皇亲,于礼不当,依皇后看该如何处置?“耶律贤将球丢给了妻子。
“传旨下去,韩德让罚俸三月,降旨申斥。赵王妃你下去吧。时辰已经晚了,众卿如有其他事情,请独自到御书房觐见,退朝。“
群臣渐渐散去,隆绪水汪汪的眼睛看着父亲母亲:“师母死了吗?“心里想着,退了下去。
中宫殿里,萧绰旋即下令耶律斜轸盯死赵王府的一切动向。
韩家
韩匡嗣夫妇坐在前厅,不发一语。韩德让一身白衣站在一边,脸色苍白。
“让儿你……“韩匡嗣正欲训话。罚俸申斥的圣旨到了,韩德让拿着圣旨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吓了双亲一跳。
“让儿……”
“爹娘,儿知道你们想问什么?昨天深夜她吐血不止,并且拒绝服药,儿答应了,因为这是儿能满足她的最后愿望。”韩德让的声音有一些颤抖。
“可是这和赵王妃殿下有何关系?你凭什么把她硬赶出府门?”
“母亲,儿昨天御书房见驾归来,看见夫人和赵王妃在前厅交谈,夫人的脸色非常糟糕,随时可能撑不住,而赵王妃在儿的再三催促下,依然没有离开的意思,所以…..其他的,恕儿无可奉告。爹娘请回吧!儿想一个人陪她。”韩德让低语道。
夫妇二人对视一眼,转身回府了。
韩德让独自站在灵堂里,满眼白色,白色的帆布挂在四周,两行清泪从眼角流出。
“夫人,我只能表达最诚挚的歉意和深深的遗憾,原本以为善意的隐瞒会让一切风平浪静,却不曾想到,真相揭开时的残酷将是致命的。我会记得昨天晚上你最后的请求。”
昨天傍晚韩德让踏进家门。赵王妃还在眉飞色舞的说着,而李氏的脸色白的像纸一样,身体摇摇欲坠随时都可能昏倒。韩德让立即上前扶住妻子,暗示赵王妃立即回府,赵王妃熟视无睹,无奈之下,韩德让只能叫仆人将“客人”抬了出去。而李氏用难以捉摸的眼神看着韩德让,昏厥倒地。
紧急送药后苏醒,她也只是木然的看着房梁,未发一语。韩德让近前,李氏盯着丈夫看了很久,说:“妾身不是红颜,却比红颜薄命。韩家二夫人是谁都可以吧!您根本无所谓。”
韩德让点头,此时他心如明镜,赵王妃此行居心险恶。
“其实妾身很希望您再哄妾身一次,这样妾身可以继续自我麻醉。“
深夜,烛光昏暗,李氏吐血不止,神思恍惚。
“请您答应妾身最后的心愿,来世如果还能相遇,请真心疼爱妾身。”
“夫人…..我会的,我会先遇到你,给你应有的全部。”
她就这样离开了,在一个安静的夜晚。
她温良贤淑,品行端方。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承担不了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