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李氏担心地问“老爷,她给了您什么?皇后到底何意啊?”
“夫人不用担心,皇后只是多交给我一项工作而已。”韩德让微笑着回答。
深夜,韩德让在书房整理着所有藏书,而李氏在闺房彻夜难眠,他相信夫君的能力,但是雪儿对韩德让的称呼让她再一次意识到,对于自己的丈夫,她实在是知之甚少,没错成婚十年来,她是韩家的二夫人,公爹婆母对她十分宽厚,鲜少训责,夫君独掌南京之后,她更是在府中独当一面,深受敬重。夫君对她十分体贴,礼数周到,唯一的遗憾就是她经年无子,而对于这长辈并无强求,毕竟韩府的五位公子除韩德让之外儿女众多,长辈对于后嗣并不担心。
但是,对于公事,她从来无力过问,她对政事一无所知,而在文才方面也十分欠缺,对于韩家,对于夫君,她的了解始终有限。而且初抵京都就患病误了大事,虽说皇后恩慈,但是她终是难以释怀。心怀担忧和一丝恐惧。怕哪天旧事重提,酿成大祸。况且保不定又出什么岔子,伤及夫家体面,因此心事难解,一言一行战战兢兢。
更何况嫁入韩家对她而言是喜从天降,始料未及。
十年前,公爹还是南京留守,而她的父亲则是留守大人的书记官,主管文书,因为人忠厚,公事认真,颇得信任,她时值双十之年,父亲欲在同僚中选择合适人选为她婚配,然而令全家人意外的是,留守大人亲自上门说要将她纳为儿媳,父亲受宠若惊,旋即答应。她也曾听闻二公子品貌皆优,故此,欣然应允。
只是令她万分不解的是,韩家第二天立即完婚,至于一切妆奁都由韩家准备,为此,那一夜,她辗转反侧。
第二天,婚礼顺利举行,一切安详平静,故,时至今日,她没有问过为什么当年会如此匆忙。
十年来,她感到幸福,十分满足,但现在她感受到一种强烈的不安和担忧。
第二天,韩德让身着朝服奉旨前往东宫。
而皇后却不在那儿,他在东宫门外等候。
许久,皇太子传旨,请他觐见。
他抬眼望去,东宫的陈设十分庄重,竟然还有辽国十分少见的瓷器,韩德让心中甚是惊喜。
他欲行跪礼,皇太子高声阻止:“韩大人,免,您是本宫的恩人,昨日若非阁下,怕是本宫早已葬生马蹄之下了。”隆绪说话已经酷似成人,全然不似八岁的孩子。
韩德让闻言,暗自苦笑:“皇位有时是太重的负担,也许他的一生都没有属于自己的欢乐。”遂言:“殿下,臣当尽之责,不必言谢。您是否知道,皇后陛下要臣前来所为何事?”韩德让试探的问道。
隆绪尚未回答,萧绰的銮驾就抵达了门口,两人赶忙去接驾。
萧绰绿色朝服缓步踏进东宫,神色轻松。
行礼毕,皇太子就靠着母亲撒娇地说:“母后,您把孩儿的恩人到底要做什么?他可等了很久了。”
“行啊!韩大人,才刚见面绪哥儿就这么向着你说话。”萧绰佯怒道。
“皇后陛下可别冤枉臣,臣可没这本事。”韩德让顺势道。
“朕不管,今个儿叫你,就是要你好好教导皇儿,如果下次骑马再摔下来,朕要你脑袋。”萧绰正色道。
“臣明白,请皇后陛下放心。”韩德让自信的回答。
“母后,韩大人做孩儿的先生吗?”隆绪惊疑的问。
“当然,不要再多问了,以后你会明白的。“萧绰有意堵了儿子话头。
“是,儿臣知道。隆绪虽然惊讶,但也无意反对,他对韩德让十分好奇。此人究竟有何能耐,让母亲在危难时依然信任。
“韩卿,日后东宫大事小情多费心了。“萧绰走到韩德让身边如是说:“让哥,我把他交给你了。”萧绰借转身之机低声耳语。
“臣明白。”
窗外艳阳高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