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传到长安的不是霍去病胜利的消息,而是赵信的叛变。解忧二话不说,骑上马背朝城西奔驰而去。
“要么你自己下来,要么我上去接你下来!”解忧站在房梁下,与梁上妇人对峙着。
“我不下去,下去就死了,你走,你快走!”少妇受了惊吓,手里抱着孩子,哆嗦着回答。
寒风入屋,拨动无根乱窜的烛火。
“你逃不了,廷尉的人马已经在路上,他们不会像我这般客气。”解忧不耐烦道。自从赵信叛变的消息传到长安,解忧就马不停蹄赶来,皇帝的诏令下达廷尉府还需时间,她可不想耽误,她要抢在他们逃跑之前找到赵信的家人。
“你走,你也不是好人。”少妇谩骂着,背上箩筐中的孩童似有所动,忽然大哭起来。
“至少我没有背叛大汉,吃里爬外的东西,不得好死!”解忧斜眼瞥着她,她从心底瞧不起这些贪生怕死之辈。
“我不信,打死我也不信,他不会丢下我们母子三人不管。”少妇念叨着摇篮曲哄着孩子,孩童哭声渐弱,似乎真能入睡。
“他本就是匈奴人,匈奴单于伊稚斜封了他右贤王,还把姐姐嫁给他,如今他是风光无限,哪里会管你们的死活?”解忧把前线的消息传给她,她很是反感这等忠贞一世绝无二心的女子,尽管她自己身上也有某种相似的特性。
“你骗人!他不会这样的!”妇人直摇头,流下的眼泪却骗不得人。
“一个为了活命能背叛自己祖宗的狗贼,对我们大汉能有多少忠心?上次我们汉军饶他不死,这厮只会越发爱惜性命,打不过就投降,也是情理之中。”解忧不由得废话起来。
少妇却不依不饶,抵死不下来。二人对峙间,少妇脚下一滑,身子一倾,好容易扶住了廊柱,却顾不得背后的孩子从箩筐中滑下。
眼看孩子落地,少妇一阵惊呼。解忧双脚一蹬,飞奔过去,赶在孩童落地之前以右手接住,却因不及掌握平衡,整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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