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陛下的福,臣大难不死,虏劫臣的贼子已悉数伏诛。”解忧跪下,眉宇间并非死里逃生的庆幸,取代之的是异乎寻常的镇定。
霍去病目光冷峻,在她身侧道:“臣找到他们时,逆贼们已服毒自尽,未留活口。”
他微微颤抖的右手还沾上刺客引刀自绝时的溅起的血迹,血尚有余温,人已到黄泉。
夜风呼啸而过,霍去病率领的卫队顺着陷在泥中的血迹找到他们的藏身之地。
屋宇错落,烛火闪烁。本以为会迎来一场厮杀屠戮,霍去病重重踢开屋门,却见一具具逆贼的尸体。
他们按顺序排列,依次倒在门前的空地上,没有多少挣扎,每一个都是服毒自尽。他们倒下的痕迹太过有规律,像是精心布置的棋局,在霍去病到来之际才落下最后一子。死在同伴手中,看似死得心甘情愿,但在霍去病看来,却也死不瞑目。
刘解忧正是这般手持白烛安然无恙从院内走出,本就毫无血色的面容在冷如霜雪的月光下越发苍白得令人发指。她带给他无数疑问与蹊跷。她好像早已料到这一切。
霍去病正犹豫该如何对陛下描述这奇异的场面,却听刘彻道:“口供不急,他们刺杀失败必定会设法补救,以后的行动露出的破绽会更多。”
“臣在搜查逆贼尸体时,发现了此物!”霍去病从腰间掏出一物呈上:“臣猜测,他们正是根据此物对翁主身份深信不疑。”
刘彻接过,这青白色泽的龙纹玉佩通透光洁,他悦然一笑:“这是卫长的。”
解忧扬眉一笑,轻松自如:“这是公主在马车中借给臣的,逆贼不认识公主,却认得皇家信物,可谓来头不小。”
刘彻点点头,表示赞许。霍去病却不由倒吸一口气,侧目冷视,身旁这个女子从容淡定,甚至笑容可掬,他究竟了解过多少。
刘彻假装看不到,继续道:“你救了公主有功,朕应该赏赐。就把这块玉佩赏你,算你的护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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