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时间是十年为限,难道我就该爱上他。那么我对刘多十几年的感情算是什么?从十六七岁到我现在年近三十,整整十三年。他从来没有认真的看我一眼,更不曾开口说爱,那我又算是什么?”‘嚯’的一下子站了起来,我脾气一直不怎么好,易燥,最受不了别人对我发火,又加之我心本就有些堵的慌,听着他这么说,我说起话来就更冲了。
“对不起,对不起。”阮民松了禁锢我的手,有些失神,在为惹恼了我而后悔。
“你走吧!我这边还有事,一会要出去一趟。”我转过身重新坐在了椅子上。
“我都说对不起了,你还撵我走?”阮民从口袋里拿出手习惯性的摸着鼻子,两臂一甩,吼的比刚才声音还大。
“我说了,你走!”指着卧室的房门,我怕自己的嗓门没他的大。
“海栀欣!”阮民刚想冲我再吼,突然安静了下来,半跪在我面前,趴在我膝盖上平静了声音:“栀欣,我也好想叫你栀欣,就和刘多、葛杨子一样,低低的唤你一声栀欣。我也好想自己能大一点,成熟一点,稳重一点,也想有一个能给你温暖怀抱的胸膛。我经常一个人看着夜空发呆,幻想着我比你大,我在刘多之前遇见你爱上你……”
正说的深情的阮民突然在我看不见的角度伸出手摸了一把脸,继续说道:“在幻想里,在卧室的里有一个大大的落地窗,轻纱曼舞,月光借着风飘进屋里洒在我们的床上,而我夜夜揽你入怀。我们一起看月亮,数星星,偶尔和你争讨着光年是时间还是距离……”
我真的不爱你,所以我不该成全你对我的纠缠,也不能给你没有希望的希望。
“阮民,起来吧!我一会还有事,你回去吧。”我伸手去捧阮民的脸,却不小心湿了满手,心中一颤,竟有人能为我哭,硬了硬心肠,我仍旧抬起他的脸:“对不起,阮民,该走了。”
这也许是唯一一个为我哭的人吧!我想。但是为我哭又能怎么样,为了刘多我又何尝不在是以泪洗面,我为他哭的次数还少嘛?不少吧!
“欣姐?”阮民抬起泪眼,满肚子的委屈与不甘。
“……”别过脸去,我没有回答他任何。
“……挺好的。”阮民暗暗咬了咬唇,似乎像是下了什么很大的决心一样,站起身离开了。
“把门带上。”我依旧没有看他
“砰”的一声,阮民带上门的声音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