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留在南疆的暗卫察觉到异常!”田双河见她痴愣地站于原处,忙以言语來化解她心中疑惑:“南疆的蛊毒世家有四,在同一天选了许多面貌妍丽的女子入府,三日后尽数被人接应至了京城!”
“果真!”
“千真万确,属下正是将此情形先行回禀了陛下,陛下才不顾身体尚在病中,执意要在今日出宫來!”
“既是在南疆深入了有多时,那本宫便问你一句话!”
“属下在,娘娘请吩咐!”
“南疆之人可有什么风俗癖好,或是忌食何物!”
田双河沉吟半晌:“南疆之地湿气过重,故而他们倒爱吃些辛辣之食,嗜辣尤以女子为多,即便是女子有了身孕,也是无辣不觉欢欣!”
“忌食之物呢?”
“这个……”田双河思索了片刻,再开口有些猜疑不觉:“似乎是一种海鱼,因南疆临海,有传闻数十年前曾常发海啸,后來有渔民放生过一种海鱼,说來也怪,之后海啸便极少了,从那时起南疆大多数地区便将此种海鱼奉为神明,起誓再不杀之食之!”
“可是忘了那海鱼具体是何物了!”
田双河面露难色,忙俯首请罪道:“是属下失职,恳请娘娘责罚!”
夏若轻快一笑:“本宫已有主意!”
她附耳朝田双河低语了半晌,田双河立时领命便退下了。
风撩动人心蠢蠢欲动,夏若盈了一脸的笑,笼袖重又走回了上厅。
“方才确是本宫气量太小,还望众爱卿莫要见怪!”她自己拿了酒盏给自己满上,快要溢出來的酒汁随着她说话的幅度而晃动,终是禁不住滴落了出來,顺着酒盏深浅的纹路,堪堪滑过她白腻如脂玉的手背,樱唇微启,闭目一仰首,满满一盏酒便尽数饮尽。
如火烧灼的热度从腹中腾腾燃至双颊,撩热的微辣,她定定醒了神,骄矜笑道:“本宫为方才之事自罚薄酒一杯,田侍卫长,还不快将本宫吩咐的东西端上來!”
后院的厨房早就为空腹豪饮之人备下可口饭菜,田双河方才被夏若吩咐下去,正是为了去添几道佐料。
西域有辣草,曾经一度因此经商而发家致富,此草虽不曾被南疆之人用过,可夏若一时之间也的确想不出还有其他更好的材料來烹制出一道辛辣至极的菜肴。
以辣草阴干研为末,熬至成汤便是十足辛辣,光是闻上一闻,受不了辣意的人便会当场以泪夺眶而出。
夏若在现世的所见所闻自然还未忘记透彻,一道剁椒鱼头,便是上得酒店下得寻常百姓之家,称之为家喻户晓并能为主妇们烹制的鲜香辣俱全的美味。
她此番令李府厨房烧制了十余道菜,每门皆是口味清淡鲜美不一,却是留了两道菜在最后才端至各下席案上。
林嗣墨这一席案,夏若亲自起身去接來摆放好:“陛下快尝这道菜,李府的厨子竟会做海边风味的鱼料,当真应细细品品!”
林嗣墨举箸便去夹鲜美嫩滑的鱼肉,他身边方才敬酒不迭的女子,却隐约面露不忍,快快将脸转至了一边。
林嗣墨尝了一口:“嗯,果然好吃,皇后也尝尝!”
说着手里双箸又是移至鱼身,有意无意地逡巡了一番,极快且准地剔下一大块并无鱼刺的鱼肉來。
夏若谢过便食,咀嚼片刻后点头连连赞许:“这海鱼果然与我们常吃的口味不同!”
下席各人见帝后皆是称赞不已,也忙举箸來争先品尝,随即搁筷纷纷闭目似神往不已。
那本是撇过头去的女子终是忍不住回首过來,装作无意地凑过去娇声轻问道:“陛下,何故这鱼只有鱼身并无鱼头……”
林嗣墨道:“既是李上将军费心准备的菜肴,只管吃就是,哪问如此多!”这话稍显了冷淡,他又极快地笑了声:“这道菜想必做來便十分费功夫,依依你可要尝下!”
夏若眼神微闪,袖中的双手攥紧了紧捏住不放,原來这女子闺名叫依依,怪不得劝酒时依來附去身若无骨,她冷眼看她扭捏着道:“陛下有所不知,依依稍一饮酒,腹中便有八分饱了,再吃不下旁的东西了呢?”
“不过是一小块鱼肉,不会撑着的!”林嗣墨亲自与她夹了,神色宠溺与方才为夏若布菜时一模无二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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