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
摘仙殿有不少宫人忙碌着,氤氲的药气似仙雾缠绕袅袅而升,除却大片清苦之气,倒有几分世外仙境的样子。
夏若身边未带宫人,只是静悄悄地进去,一干宫人也的确是忙得晕头转向,加之雾气缭绕,夏若走近内殿都未被人察觉。
殿内正有一名白衣女子伏案而写,夏若轻笑了声,那人惊诧着抬起眉來,见了來人忙作势要行礼,夏若和气一笑:“白术姐,快忙你的去吧!”
白术有些点击之前与她的争吵,还是一副不自然的神色,夏若故作不经意道:“摘仙殿可还要另加侍卫!”
白术忙垂首道:“不知娘娘是何意,不敢再劳烦宫内总管与这里多添人了!”
“白术姐何必拘谨!”夏若拉了她的手,将她重又带回书案边上:“我不过是怕你这边忙不过來,才问要不要添人手,你既要研读医术,又要费神与陛下侍药,可不是抽不出空來打理其他起居之事!”
“这里幽静得很,虽是人少些也别有意境!”白术低声:“况都已是习惯了!”
“那便不打搅你与陛下开新药方子了!”夏若抿嘴一笑:“这段时间,有劳你了!”
白术深深俯身道:“不敢担娘娘此句!”
夏若再无话,转身又出得殿去,透过重重似仙障的氤氲药气,刚升至正空之中的盛阳终是引來了暑气,热辣无比,她眨眸不能正视,垂下首來,竟是不自觉溢出了泪來。
从前一同欢笑的过往终成薄雾渐散融于灼烈似烹油的正午日头下,连再忆起來,都是不可能了。
是夜,夏力回宫复旨,道朝中官员已俱是安顿下來,他劳累了几日,却于面上难见疲意,夏若亲自扶了他起來,扶着他肩颔首笑道:“果然是将军的势头了,剑眉星目,阿姊还正想着见见你往后跨坐战马之上的英姿呢?”
“阿姊便莫要取笑我了!”夏力微赧地摸摸鼻子:“要论战神之姿,除了当今陛下,世间再难找出其他人來!”
夏若略愣怔了下,挑眉又笑:“嗯,我也等着他将來身子大好后,能于这江山之上,再添一道锦华!”
月色明朗的夜里,连风也带了珠光璀璨的意味,拂过宫中重重锦纱帐幔,扬起夏若已是垂下的长发,好景致,却独缺一人來享。
夏力被夏若安排至原先的殿里住下,在他告退之后,夏若终是打起前些日子沒有的勇气,绕过屏风后头去看他。
那人眉目如画的精致面容苍白无瑕,嘴唇还是无意识抿得极紧,本就是泛白的薄唇,此刻在床畔灯烛的映衬下,倒是现出几抹异样的红。
她缓缓地走过去,坐至他床边,却不知道说何话了。
以前似乎也有过这样的情境,每每都似有许多的话要与他掏心而谈,可如今……
她静静看了他良久,终是站起身來,甫一转身,竟似听见身后榻上之人呼吸渐重起來,她面容再难平静,含了泪去跪在他唇边听他喃喃之语。
“若……还……”
她以为他在梦呓着,想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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